這片地域中的氣息越發詭譎,處處透著讓人心悸的可怕氣息,無數激烈的氣息在虛空碰撞,而後泯滅。
而此時,九牧眸光依舊睥睨,斜睨他們,似乎在蔑視眾人,讓這些天驕生靈憤怒。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在看一群螻蟻,根本沒有絲毫緊張,神色中更是毫不在意。
“你明知必死,所以不在抵抗了嗎?倒是一個聰明人,可惜你不該招惹我們太淵神朝,而今你想死都難。”一位天驕喝道。
“想死都難?有多難?”九牧問道。
“難如登天。”那個生靈怒喝,俯視九牧。
“我討厭這個眼神。”九牧眸光中透著些許的不耐煩,他抬起手,向前點去,一片符文交織,噗的一聲,那太淵神朝的天驕爆碎。
“什麼?”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這個魔王他如何出手的,不喜歡別人看他的眼神就要別人的性命?這也太霸道了。
“沒什麼,不過強弩之末罷了,他撐不下去的,沒看到他先前就像是一頭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嗎?”有人大喝。
“唉,英雄末路,想不到我天縱神武,也要落到而今這般田地嗎?”九牧感嘆,眸光中帶著落寞。
眾人聞言,眼中陡然一亮,連魔王自己都洩氣了,那又有什麼可擔憂的。
“魔王當此一名已然足矣,交出太古傳承,給你一個痛快,也不想過多的難為你。”一個天驕開口,神色坦蕩。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太淵神朝的白色羽衣的戰將眸光閃爍,向著那為首的男子開口道:“不如我們賭一把,誰先殺了此人,功勞就是誰的,等到時候殿下施展傳承,其餘人不得分功。”
“可以,那就先看看是誰斬殺了此人就好。”那為首的生靈神色漠然,不曾在意。
“咯咯,這個少年奴家倒是喜歡的緊,倒是不能讓你們這樣殺了呢!”那女子嬌笑一聲,嬌軀輕顫,一時間讓無數生靈呼吸似乎都變的沉重了不少。
一時間無數生靈向著九牧撲殺而去,各種絢爛熾盛的神光飛掠,他們幾人都不曾動手,而是讓手下人開始出擊,以雷霆手段迅速摘下九牧的頭顱。
同一時間,那女子整個人都消失不見,香風陣陣,席捲而去。
“倒是好生無趣。”就在這時,九牧收斂了笑容,一下子威嚴無比,渾身發光,符紋密佈,氣息恐怖到了極致,讓人震撼。
所有人靈魂都在悸動,在這種氣息之下,幾乎都要跪伏了下來,這是一種先天的敬畏,對聖靈的敬畏,源自骨子中,想要叩首膜拜。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聖靈的氣壓?”一個神山天驕在發出驚叫,心中驚恐,那種氣息宛若高等血脈的壓力,讓它們難以承受。
在一些神山中,有著一些關於聖靈的傳聞,據說那些血脈精純到極致的生靈才會有這種神威相伴,讓人戰慄,靈魂都要發顫。
但那是針對他們這種神山生靈的,而今出現在一個人類生靈身上,這讓它們驚懼的同時,也不禁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
“轟!”
可怕的氣息在九牧周圍形成一片場域,赤金符號密佈,無比的絢爛與驚豔,他在此間出世,宛若聖靈出現,神威無盡。
“噗!”
僅一瞬間,衝過來的生靈全部炸開,四分五裂,在金色的符紋中,成為血雨,身軀爆裂,不能靠近。
這種威勢,讓此間生靈震撼,每一個人都驚得神魂都在震顫,簡直不敢置信,包括那些洶湧而至的符紋光耀,也全部被分解,並炸開了,光雨飛舞,宛若一片片晶瑩剔透的花瓣飄落,絢爛無比。
在那熾盛的仙霞中,一個少年,黑髮披散,眼眸清亮,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尾焰,似若一尊幼小的聖靈出現在此間,一步步走來,氣勢可怕到了極致。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沒有那些古老血脈無法涅槃嗎?”
有人發出驚懼的大吼,全身都在震顫,這樣的威勢簡直無比的恐怖,讓人內心恐懼到了極致。
“快攔住他、攔住他。”僅一瞬間,無數生靈崩潰,轉身就要逃走。
九牧身上的氣勢太盛了,讓他們生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心,當初那個讓人心悸的魔王又一次出現了,不,是比那個還要可怕的魔王,這是一頭真聖靈出現在此間,難以抵擋。
一切阻攔在九牧面前根本無用,九牧周圍熾盛無比,光雨紛飛,他一揮手,一片神光炸裂,整個人直接出現在太淵神朝的白色羽衣的年輕人面前。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發出驚懼的嘶吼。
九牧就是一尊活著的幼小聖靈,殺了過來,血雨灑落,宛若血鑽映照著光耀。
此時那太淵神朝的白衣戰將手抓腳蹬,劇烈掙扎,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渾身發光的九牧面前,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這一幕讓所有人面色驚變,那白衣戰將何其強大,也是此間少有的天驕,結果卻是這般不堪,跟那魔王一比較,猶如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