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炸滅，石碑粉碎。
“誰贏了，是九牧嗎？”
芙遙小臉慘白一片，顫聲的開口問道。
那片戰場爆碎，漫天符號炸開的波動無比劇烈，摧毀一切，掀起洶湧波濤，拍爛了這片天地中的所有一切。
符光漫天，充滿了可怖的威壓，最終這裡如同波濤般的光焰消失了，絢爛的光焰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九牧身體修長，長髮披散，有一種君臨天下之姿，通體都是璀璨與神秘的符號，他雙眸神光湛湛，徹底將古魔摧毀，隨著那一片古老的石碑煙消雲散。
這一戰到了這裡也落下了帷幕，讓人驚歎，這樣的一場大戰若是傳到了外界定然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然而就在這一刻，天地一處，一片星河中傳出一聲驚咦，頓時引動著無數光耀破裂，一尊神靈雙眸中湧現出神光，仿若穿透了無數界域。
“這頭老魔再發什麼瘋？”有生靈開口，就算是隔著無數界域，依舊能夠感受得到那種可怕的威壓，疑惑的開口。
神光碎滅之後，籠罩在九牧身上的光芒同樣也在此時熄滅，露出了本體模樣，渾身氣血險些枯竭，整個人身上同樣也密佈著各種驚人的口子，無比的猙獰。
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為艱苦的一戰，若是這一片天地還能承受那種可怕的力量，將會更加的艱難，到最後甚至誰勝誰負都不知道。
古魔真的太強大了，甚至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極致，僅僅只是冰山一角，鎮壓一個時代的生靈，不禁底蘊可怖，戰力也是強大的驚人。
九牧靜立良久，這才慢慢的盤坐了下去，因為傷勢太重了，他剛才都不敢妄動，好在這一片的地域中沒有別人，讓他放心不少。
體內傷勢不僅僅有與古魔一戰留下的傷痕，還有那神物消耗的太大了，幾度抽空他的氣血，若非他肉身強大，甚至可能來不及將古魔鎮殺，自己肉身先一步崩潰。
他渾身在發光，傷口在快速癒合，雖然肉身的癒合驚人，但是為了擊殺古魔渾身，他孤注一擲，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渾身骨骼多處炸裂，臟腑等亦都有了裂痕，這些也不是能夠快速癒合的傷痕，需要靜養。
不過，他的生命氣機驚人，很快血氣就滾滾如江海，劇烈翻騰，籠罩全身，渾身晶瑩的發光。
“別去驚動他，這一次他受創不清，又一次的傷到了本源，需要靜養。”小四冷靜的開口，攔住了芙遙，同時心中有些擔憂，九牧這樣大戰，傷到本源決計不是一個好辦法，若是日積月累下來，可能會影響大道。
並不是每一次傷及本源都那麼容易彌補的，機緣這種事，得天獨厚，也不是說遇上就能夠遇上的。
先前九牧機緣非凡，得到了神火淬鍊，將肉身圓滿，也將以往的虧損的本源盡數彌補回來，那麼這一次呢？
而且隨著修為越是強大，那麼本源虧損那麼付出的代價也越是大得驚人，有可能會影響最終的大道修煉。
聽到小四的話，芙遙臉色微變，傷到本源，美眸中有些難以置信，那古魔這麼強大的嗎？要知道那才緊緊只是一具魂身而已，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魂身不弱於當年的本體，就讓九牧遭受重創，若非這個虛空破滅，那麼最後的大戰會是誰勝誰負？
這一刻，甚至這個小丫頭也萌生了一個要變強的念頭，突如其來，沒有理由。
那裡一片神華過去，九牧也從恢復中退了出來，眸光中兩束神光迸射，橫掠在虛空中，掀起一片漣漪四濺。
芙遙見機得快，小臉上浮出一抹笑意，不經意間卻是看見九牧那微微發白的臉，眸光一凝。
九牧還是不曾完全恢復，傷到了本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復原的事。
“你們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
這個時候小四突然開口，有些好奇的在九牧身上看了看，先前九牧在恢復，他以為那種聲音源自九牧身上，但是隨著九牧的甦醒，那種聲音好像並沒有消失，反而有種愈演愈烈之勢。
那種聲音很平淡，若有若無，但是仔細一聽卻又虛無縹緲。
這道音呢喃，驚人心魄，讓人驚醒，是如此突然。
此時九牧與芙遙也是停了下來，放開神覺。
一股若隱若無的道音傳來，讓人聽得很是模糊，不能探查出自何地。
明明異常浩瀚，卻又詭譎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