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一群人還想獵殺九牧,然而轉瞬間,這片山脈中已經被鮮血所染紅,狼藉一片,氣息靜謐到了極致。
連離薪、百葉這樣的天驕都被鎮殺在這裡,根本沒有絲毫顧忌。
九牧的強大讓他們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樣強大的肉身,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有人心中暗恨離薪,居然招惹上這麼一個禍胎。
而且強大的不僅僅只是九牧一個人,甚至就連那小四也兇悍的一塌糊塗,渾身巨力不亞於萬斤,橫掃之間血肉橫飛,萬物不能擋,且其血肉早已經融入了古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恐怖的古紋之力,個頭不大,爆發出來的力量卻讓人心寒。
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再戰的勇氣了,這對組合太可怕了,讓人遍體生寒。
九牧沒有在出手,指著一群人卻是絲毫不客氣,眸光依舊冰冷,“那少女怎麼被帶走的?”
看著那面色陰鷙的年輕人,九牧指著他開口,眼中森寒,殺機氤氳。
此人心中猛的一顫,他是被九牧打怕了,這樣的力量讓他提不起一絲再戰之心。
“珏師只是提了一句,碰見一個天資驚人的少女,而後一群學宮強者便回去了。”青元硬著頭皮開口。
九牧心中一驚,一群學宮強者都走了。
“你說你們學宮強者都走了?”
“嗯,與珏師一道,全走了,讓我們在這裡磨礪,在汛期來臨之前獨自離開這裡。”青元沒有隱瞞,將九牧想要知道的通通告訴了他。
九牧心中卻是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之瑤的天資會強大到這種地步嗎?能夠引動一群學宮強者一同回去?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而那當初進入大荒中的其他村人則是一個不見,甚至就連那修行道紋的衍茂、衍夢二人都沒有走出大荒,不知道是回去了還是說消失在大荒中。
那遠處的一群人走了,沒有留下也沒有幫襯,獨自走了,兩群人早已是心生間隙,雖同為學宮弟子,沒有趁機將一群人徹底泯滅在這裡,顯然已經是極為人道了。
青元一群人早已經沒有爭奪寶卵之心,更何況這個小魔頭一直跟著他們,讓他們心驚膽顫,惟恐惹得九牧不滿,被轟殺在這裡。
後面更是知道寶卵早已經被這兩個分食了,也直接絕了那份心,只想早早將他們帶過古河就趕緊分道揚鑣,最好再也不遇見。
越過這條古河,就真正的走出了大荒,徹底遠離了古村眾人,看著那渾濁的古河水,一時間心中也說不出什麼滋味,九牧也在一剎那之間有些出神,直到有人接近,才恍然驚醒,肩上還有小四在,他也不擔心自己有危險,只是下意識的騰出一縷危險的氣息。
此前,離薪一直在叫喊九牧土著,到現在青元等人心中也不禁有所懷疑,九牧什麼都帶著好奇,雖然極力壓制,但還是被他們察覺到了,這貨簡直就是什麼都不懂啊,真的是古族傳人?真的不是從某個犄角疙瘩走出來的土著?
“現在可以走了,你真的要同我們一道走嗎?”青元言語有些悶,心中有十萬個不情願,卻也不敢表現在明面上。
“走啊!”九牧點了點頭。
原本二三十人的隊伍現在還剩下十四五個,且各個都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
十幾團發光的寶物在河面上漂浮,散發著強烈的寶光波動,形狀不一,有的是一枚寶葉,上面的紋光璀璨,通體晶瑩,宛若青玉,看的九牧雙眼一亮。
有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鱗片,上面光華青熠,被祭出瞬間迎風而漲,青光湧動,生出一股兇唳氣息,像是一條可怕的兇獸青魚,讓尋常荒獸都避之不及。
這些學宮弟子身家豐厚的有些驚人,不愧是各部族的天驕生靈,看著九牧雙眼發熱,恨不得全部奪過來,也僅僅是想一下,這些東西能看不能用,讓他心思一下淡了許多。
先前轟殺的那些人,連同他們身上的寶物都一併被打爛了,而且尋常東西,九牧也看不上眼,也只好丟棄。
再則一個就是九牧不能修行道紋,許多東西都用不上,也看不上眼。
青元脫手而出一團寶光,一團熾盛的光華飛掠而出,還帶著一些淺淡的道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吟唱,讓人心中都寧靜了下來。
那東西越來越大,九牧看的清楚,有些嘖嘖稱奇,那是一座蓮蓬,有丈許大小,上面的寶光氤氳,朦朦朧朧的,看起來有些神秘,這倒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寶物,青元先前還擔心了好久,就怕九牧出手搶奪,這可是一個輔助修煉的寶物,不多見。
坐在蓮蓬上,心中一下子就安寧了下來,這裡的氣息有些神秘,似乎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一樣,在吞吐著光華,吸收著天地間的神秘能量。
古河無比寬曠,看著那熟悉的山脈越來越小,水面迎著波光散發著耀眼的絢麗光彩,心中的愁緒也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便是對這廣袤天地的期許。
還有一個重要的,則是解決身上的隱脈,誰也不知道下一條隱脈會在什麼時候開啟,他必須儘可能的提升自己,讓自己變的強大,才能夠無懼。
這條古河太寬廣了,甚至盡頭都不知道在何方,有人曾說,這條古河連線著天地盡頭,就算是那最強大的修者也走不過去。
這片天地太大了,甚至有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夠走出一域之地,且這片地域中生靈無數,各族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