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沒有人遇見過,誰也不知道那大荒深處的那些大凶會出來,古族沒落至今,甚至都不用那些恐怖的大凶齊出,就算是一頭也足以將這個不起眼的沒落古族覆滅。
古莽終究還是與那深處的那些大凶不同,那些大凶的兇唳之氣簡直似若淵海,吼聲震動群山萬壑都在搖顫。
“祭祖……”
老族長沉凝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那些大荒深處的霸主出來了,絕非他們能夠阻擋的,唯有寄希望在祭祖之上,好在,大凶真血充裕。
村中空地上,整個村子中的人都來了,這幾日,大荒中夜夜吼唳沖霄,著實折磨人,不得安生。
祭壇也已經擺好,靈牌、祭壇、大凶真血,所有的物件都被拿了出來,甚至那大凶真血足足放了整整一古鼎。
老族長率領全族人跪了下來,禱文從眾人口中傳出,老族長等人連夜將禱文讓所有族人記住,只為了今日的祭祖。
禱文呢喃響徹,古鼎上的禱文顯出,一股神秘的能量從古鼎上傳出,那裡的真血沸騰,一條蛇靈出現,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蛇靈猙獰嘶鳴,卻是很不安,在瘋狂的掙扎著。
這裡似乎有一種神秘的能量在繚繞,上方的靈牌也逐漸生光,一股晦澀的波動瀰漫而出。
“老祖顯靈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代老祖。”村中老人終於將心放了下來,眼中激動之色滿溢。
真血充裕,就是不知道能夠喚醒那一代老祖的真靈,古族中能夠成為靈牌的老祖很少,更多的只留下了名字,無法顯靈。
那些靈牌中,大多隻能夠喚醒一些近代的古祖,雖說是近代卻也隔了數百上千年。那靈牌上,二代始祖擺放在第一位,那是一個傳奇,上古年間的無上強者。
蘊動的能量在那下方的靈牌上匯聚,風雲捲動,天地中無數神秘的能量在匯聚,那古鼎中的真血也在快速的消失,不斷匯聚在靈牌上。
“不肖子孫,懇求老祖歸來,以救吾族於水火。”
“氏族之危,求老祖蒞臨。”
“而今吾族式微,傳承不及,不得已擾老祖安寧,以求老祖蒞臨……”
宏願傳蕩,卻是無法傳出去,似乎這裡已經在冥冥中形成了一個特定的域場,這裡的能量似乎異常的活躍。
最下方一排的一個靈牌微不可查的一顫,隱隱中傳出一股晦澀的波動,靈牌上的道紋也微微一亮,不甚明亮,卻讓這裡的所有人異常安心。
老族長此時嚴肅的面容也不禁在這一剎那鬆了,心中安定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古祖有何神威能夠守衛整個古族,但是他卻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這便是祭祖的能量,古祖顯靈,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將心安了下來。
古河一側,群山萬壑,時常會有恐怖的吼唳傳出,震動了蒼穹,甚至遠遠傳出,就算是在古河另一邊也清晰可聞。
近幾日的提心吊膽之後便是深深的疲憊,所有村人都是匆匆吃過夜飯,便躺下,不知道是那古祖顯靈的作用,還是村人真的累壞了,村子祥和而靜謐,像是與外界都隔絕了樣。
夜深,天穹深處的銀月不見其蹤,彷彿也被那大荒深處的恐怖吼唳嚇得不敢露頭一般。
山脈中,遠遠望去有一團柔和的曦光隱現,在這無盡的黑暗下就像是一點搖擺不定的燭火,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那點燭火屹立,微光將那古村籠罩,這是這麼多日來,整個村子睡的最安穩的一日,那祭壇還在那裡,那祖位的靈牌汲取著古鼎中的真血之力在緩緩釋放著能量。
“嗚……”
一陣狂風掀動,一片巨大的烏雲橫空,遮住了整片夜空,像是一團遮天蔽日的陰雲,散發著無比壓抑的氣息。
一聲兇唳的禽鳴自高空傳下,穿金裂石,竟源自那片烏雲,細看之下居然是一隻旁大到不可思議的巨禽,遮天蔽日,不知道多大。
立於蒼穹,俯視下方,雙眸宛若兩輪血月,凶氣滔天,盯著那點燭火看了許久,最後避了開去,不著痕跡的向著那深山中看了一眼,而後轉過了身軀回到大荒深處。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