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發表論文,相當於不給你發聲的機會,讓你在國際醫學界沒有立足之地,那肝膽外科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很多事情,米國的要求是,我可以來調查你,但你不能來調查我。
瞧瞧,這不就是赤果果的雙標嘛。
但是沒辦法呀,這個國際就是誰拳頭硬,誰就說了算,所以歸根到底,還是要自己國家強大,指望別人是指望不上的。
屠院長還在那邊發牢騷:
“林三七同志,你看看現在昌平的這波疫情,因為我們缺少傳染病實驗室,沒有相關儀器和檢測裝置,導致我們協和根本沒有辦法查清楚到底是哪種細菌或病毒引起的疫情。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引起,我們就沒有辦法從根源上去防治這波疫情,只能跟你們中醫一樣對症處理,要不是你有這拭紙,現在我們還是稀裡糊塗呢。”
沈院長聽得都氣笑了:
“老屠,你罵米帝罵英法隨便你,麻煩你不要捎帶上我們中醫,我們中醫可不像你們西醫那麼矯情,一定要查明原因才能後續治療,要這個裝置那個儀器的,離開機器你們就看不了病了?”
屠院長不爽了,反駁道:
“看病就跟警察抓壞人一樣,你當然要有證據,什麼樣的病菌就用什麼樣的治療方法,這樣才能精準治病,儘可能減少對人體的傷害,哪像你們中醫,啥病都不知道先用一通藥,把病人好端端的肝腎功能都給吃壞了。”
“啊呀,我們中醫吃壞了?你不是講證據嗎?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我們一直有在統計相關資料,你要的話跟我回協和,我拿給你。”
兩個老頭又開始爭論起來了。
其實中西醫之爭,從民國開始一直到2023年一直沒有停止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比如從西醫的角度來講,馬兜鈴酸對腎臟的損傷非常大,這個也是有明確實驗室和臨床資料的。
於是馬兜鈴酸含量高的關木通、廣防己、青木香等中藥材被國家管理部門禁用,同時含馬兜鈴酸的中藥製劑也都被列為了處方藥,要求中醫師慎用。
但是從中醫的角度來講,是藥三分毒,你是要區分利大,還是弊大,再辯證使用,怎麼能一味禁用呢?
再說某些中藥材這麼一配伍,毒性其實會減輕到最低,甚至某些症狀就需要這些毒性來治療。
於是雙方又吵成一團,誰也說服不了誰。
那邊幾個老頭在吵,林三七卻在一邊沉思了,想的是自己既然有能力,現在也有軍方背書輕易不會有人身安全方面的問題,那麼是不是幫幫協和?
還是那句話,受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自己幫他們弄來一批青黴素,可青黴素總有用完的那一天,那自己是不是送他們一個實驗室?
2023年的實驗裝置除了少數高尖端儀器外,其他都已經實現國產化,買幾臺機器也花不了多少錢。
問題是這些2023年的黑科技拿到1960年,1960年的工作人員不會使用啊。
而且如果太黑科技了,連歐美國家都買不到的先進儀器,這不是逼得有關部門把你抓起來切片研究嘛。
所以是袖手旁觀、明哲保身?還是幫著協和醫院,或者幫著我們國家脆弱的現代醫學事業做出一點點貢獻?
如果一般人,肯定會選擇前面,苟在那兒一動不動最安全,也不想什麼流量變現了。
但做為二般人的林三七,當然是選擇後者了。
就跟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鑽一樣,你都穿越了,哪裡還有什麼邏輯可言?
穿越者要麼在折騰,要麼就在折騰的路上,斷沒有苟在角落的慫貨。
想到這裡,林三七突然一拍手,啪一下,把旁邊在爭吵的兩個老頭都打斷了:
“屠院長,如果你能給我搞來100斤天然麝香,我就幫你搞幾臺儀器來,起碼能幫你們協和把傳染病實驗室給搭建起來,怎麼樣?”
林三七的話音一落,現場就安靜了。
林三七看四位院長都傻愣在那兒,心想壞了,難道自己要求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