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連忙開口,“嫣兒,能不能不要現在離開?我有寫話……”
同樣的,沒等他說完,藍嫣眉心一皺,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要不是看在我徒兒的份上,你認為我會救你嗎?”
方奪看到自己的師父一臉吃癟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非常的好笑,曾幾何時見到過他這副百般謹慎的樣子,生怕說錯了一句話,眼前的美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老道坐直了身子,眼底閃過了一抹愧疚之色,“你難道還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嗎?我當初真的是迫不得已,若不然,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啊。”
藍嫣身體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夠了,關於當年的事情你不必多說,我們彼此都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自為之吧。”
看到藍嫣繼續向別墅外走去,方奪都有些替牛鼻子老道著急,他是在有些看不下去,湊到自己師傅耳邊,輕聲說道:“你如果能動的話,最好現在去追,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不是徒兒不幫你,只是您自己的事情,還需要您自己去解決啊。”
老道聽了方奪的話,狠狠的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方奪雖然吃痛,但嘴角依然綴著一抹笑意,“好,是我多嘴,你要是在不去追的話,人已經走遠了。”
老道來不及和方奪計較,剛剛還一副並病入膏肓的樣子,現在竟然生龍活虎的從床上一躍而下,向別墅外追去,一邊跑,一邊口中大喊,“藍嫣,你等等我啊,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方奪看著牛鼻子老道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在愛情就像是腎上腺素,上一秒的垂死之人也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師父的性命之憂是解除了,可方奪對於藍嫣的身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用幾滴鮮血,就能解掉七蟲七花毒的呢?
“童樂,你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啊?你的血是不是也有這種功效?要不,你給我也來幾瓶?以備不時之需怎麼樣?”
童樂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方奪,“你以為誰的血液都有我師父那種功效嗎?我給你也是白給你,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方奪挑了挑眉,一隻手抵在稜角分明的下巴上,眼神中滿是心機,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這麼說只有你師父的血有這種功效了,你不是她的徒兒嗎,能不能幫我向你師父要一些?不需要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好。”
童樂白了方奪一眼,“我可不敢去要,你想要的話,自己去和我師父說吧。”
方奪翻了翻白眼,“切,真是小氣,不就是幾滴血液嗎,這點小忙你都不幫我,不過還真是神奇,你師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童樂看到姚依依和方奪一樣,向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便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藍嫣之所以給牛鼻子老道先用瓷瓶中的氣體,就是因為要舒緩他吸收自己血液時的痛苦。
他只知道她師父的血液能夠解百毒,卻從來沒有見她給任何人用過這種方法,可能牛鼻子老道對於他師父來說,真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才會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去救老道。
藍嫣曾經說過,要是在沒有她手中的那個瓷瓶,有人吸食了她的鮮血,那麼就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暴斃而亡。
至於他師父的血液為何如此霸道,童樂至今也不清楚。
方奪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你身為她的弟子,為什麼不將你師父的血液放在身上一些,那樣的話,就算你師父不來,你也能夠救我師父了,不過看他們兩位的樣子,貌似以前有著一段不可描述的經歷啊,你就沒從你師父口中得到過一些蛛絲馬跡嗎?”
童樂眨了眨眼,“我從小到大,師父只是教我製藥,她的感情問題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你不還是一樣,你師父有告訴過你關於以前的事情嗎?”
“廢話,我師父要是和我說過,我還用的著來問你嗎?看來我們兩個人都被矇在鼓裡,也不知道我師父能不能把你師父哄到手。”方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說道。
童樂笑了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左右你我也插不上手,想那麼多做什麼,能繼續在一起豈不是更好,要是真的不能夠在一起了,就各忙各的唄,還和以前一樣,也沒什麼關係。”
方奪深吸一口氣,在道術上,他的這個師傅可能遠遠在自己之上,可在對付女人方面,牛鼻子老道明顯的經驗不足。
要是換做方奪,剛剛一定會抓住機會,一舉將藍嫣的心給拴住。
就在這個時候,方奪發現了一件事,常姬之前還說要半個月才會消除的疼痛感,在聞過藍芽那個小瓷瓶之中的氣體之後,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他不由的上下摸索著,臉上滿是欣喜,“咦?我竟然不痛了,哇,童樂,你師父身上全是寶貝啊,你能不能幫我弄點那個氣體回來?”
童樂真的是拿方奪沒辦法,看到什麼都想要,“懶得理你。”
他給了方奪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便開始收拾東西。
方奪追在他身後,雙手抱拳,不依不饒的說:“你幫我弄點,好哥們,我真的有大用處。”
如果能夠得到藍嫣手中的那個小瓷瓶,就可以讓常姬不停的幫自己練體,左右有那種氣體,也不會產生疼痛的感覺,豈不是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