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中沒有提到過小依的來歷,和她所屬的門派之類的資訊,字裡行間,寫滿了對大白的不捨之情。
與其說這是一本日記,還不如說是小依的遺書更加貼切。
大白可能沒有聽得懂方奪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依然一臉開心的看著他,還將巨大的頭顱蹭了蹭方奪的臉。
方奪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頭,繼續翻開寒冰血脈。
映入眼簾的第一行字就是就讓方奪來了興趣,因為上面寫著,只有極陰之體的女性才能夠修煉,唐安安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雖然方奪不能夠留下來和大白相依為命,帶最起碼也可以讓這種貌似為唐安安親手創立的秘笈流傳下去。
也算是有人繼承笑意師門的傳承了。
他這樣想著,其實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既不用永遠留下來,又能夠有合理的理由將寒冰血脈帶走。
方奪小心翼翼的將寒冰血脈放入揹包之中,轉過身來看著大白,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我大概都動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雪山之火到底生長在哪裡?”
大白眨了眨眼,咧著嘴貌似在笑,沒有任何表示,忽然離開了洞穴之中。
方奪壓了壓眉心,疑惑不解的看著大白的背影,追了出去。
只見大白用力一躍,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在方奪面前。
方奪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難道說大白在去給他去雪山之火不成嗎?還是說它讓自己跟上去?
可它一點表示都沒有,方奪怎麼知道它想要做什麼,更何況想要追的上大白的速度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這種異常複雜的地形中,就像這樣不斷跳躍才是最佳的出行方式,而目前方奪還完全做不到。
既然追不上,也不明白大白到底想要幹什麼,方奪索性就待在山洞之中等著,只要有小依的枯骨在這裡,大白就一定還會在回來的。
方奪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沒見大白有回來的跡象,可能是因為太冷,忽然暖和起來,方奪竟然有些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是被一個黏糊糊的大舌頭舔醒的。
方奪一邊笑著,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便開口說道:“好了夢冉,你別鬧,你把我臉都弄溼了。”
他這樣說著,忽然睜開雙眼,大白的打臉就近在咫尺,並且在方奪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在做著舔他臉頰的動作。
方奪一陣惡寒,剛剛做夢和白夢冉抱在一起,忽然之間她竟然伸出舌頭舔自己的臉,本來很甜蜜的畫面,當看到是大白的時候,完全變了樣子。
他一邊擦拭著臉上的口水,一邊向後退著,“哇,你這是在幹什麼噁心死了,你到底多久沒有刷過牙了?你……”
還沒等方奪把話說完,忽然看到大白身前放著一大堆魚,在這些魚的上面,還放著一隻完全沒有見過的動物屍體。
方奪立刻明白,大白這是在給他找吃的去了,剛剛的那番話,如果不吃意外,大白應該是認為他餓了,所以才會這麼做。
他不由的對剛剛的行為感到有些內疚,明明大白好心好意的幫他帶來了這麼多吃的,他卻在嫌棄人家的口水臭。
他拿起地面上放著的魚,遞到大白麵前,耐著性子開口說道:“你看好了,我不吃東西,我也不餓,我只是想知道雪山之火在哪裡,你能夠聽懂嗎?聽懂了就點點頭好不好?”
大白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方奪,拿起那個不知名動物的屍體扔在了方奪腳下。
方奪真的有些無奈了,深吸一口氣,“我的意思不是我不喜歡吃魚,而是我想要知道雪山之火……唉!算了,還是不要和你溝通了,我自己去找吧。”
他隨即拿起身後的揹包背在身上,作勢便要想洞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