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笑,總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他在打量邵正南的同時,邵正南也在上下打量著方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邵正南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反倒像是看著一塊可口的食物一般。
“您好邵先生,我們是電視臺的記者,很冒昧透過這種方式來見您,只不過有些問題我們想和您瞭解一下情況,不知道您能否告知一二?”
裴夢琪臨時想到了一種辦法不會打草驚蛇,那就是冒充電視臺的記者。
邵正南微微笑著,從方奪的身上移開了目光,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想問什麼你們儘管問,但我說不說,可能就是我的事情了。”
方奪和裴夢琪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這樣直言不諱,不過也對,在面臨著那些胡寫亂寫,哪裡有事情哪裡到的記者,身為一個集團的總裁,應該是最不希望遇到的吧。
裴夢琪不僅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說自己是記者呢。
而二人完全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他們既然是記者,隨身竟然沒有帶著攝像機,甚至連錄音的裝置都沒有,這樣不專業的記者,試問,哪家電視臺會用?
可事已至此,只能暫時扮演這樣的身份了。
短暫的愣神過後,方奪反應過來,微微一笑,“請問鵬程地產是否屬於貴集團名下的產業?就在剛剛那裡失火,您知道這件事情嗎?”
邵正南點了點頭,“沒錯,鵬程地產的確是我們集團的一個分公司,失火的事情你覺得身為總裁的我會不知道嗎?不知道你們這樣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奪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是這樣的,雖然警方暫時判斷是電路起火,但貌似也有著認為縱火的可能,是否是貴集團和其他一些公司存在著利益上的糾紛,而故意被人方奪燒掉一切的呢?”
邵正南無奈的搖了搖頭,“首先,我很懷疑你們記者的身份,出來採訪,連一些裝置都不帶的嗎?還有就是,我們邵氏集團旗下,這種公司多的很,你覺得我會去在乎這麼小的損失嗎?而至於失火的原因,我本人完全信任人民警察的能力,就由他們去調查就可以了,我還有個會議要開,有什麼事情你們想要了解的話,直接去問我的助手就可以,抱歉失陪了。”
邵正南從辦公桌前站起身來,向辦公司外走去。
他走了之後方奪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尷尬之色,裴夢琪也是如此。
“對不起方奪,都怪我,沒有和你商量一下就說我們是記者,不會真的被他看出了什麼吧?”
方奪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看不看出來端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就算他的助手真的來了,也不會告訴我們有價值的訊息,但我們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從現在來看,他應該不會任何的道術和邪術,就只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而已,和他的兒子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裴夢琪眼底閃過了一抹自責之色,“唉!這下好了,僅僅一個照面,就讓我們失去了繼續調查下去的資格,那我們直接走吧,左右他的助手也不會對我們說些什麼,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方奪笑了笑,“你的腦子還是轉的不夠快啊,真是不知道王局長到底看上了你什麼,就你這種智商,在重案組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怪不得王局長那麼痛快的就讓你來為我做輔助工作。”
裴夢琪不悅的看著方奪,“你這樣說什麼意思?不就是沒有你會演戲嗎?怎麼?我做警察,還要有演員的功底不成嗎?那好,現在你說,剛剛我們應該說什麼目的,才能夠讓邵正南不會察覺到?你說啊?你能說出來嗎?”
方奪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了,現在爭論這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既然已經來了,就要繼續演下去,最起碼也要聽聽他的助手到底會說什麼才行,現在走的話,豈不是更加的明顯?”
裴夢琪白了方奪一眼,不在說話。
很快一個身穿正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嘴角帶著一抹冷凝的笑容,桌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放佛會說話一般。
整體來說,是那種宅男女神的型別。
“您好,我是邵總的助手,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直接問我就好了。”
方奪轉過身去,看到女人的時候,微微一怔,他怎麼覺得這個女人的長相和之前的那個星海酒店周經理有些像呢?
可當他仔細看的時候,卻又沒有那麼像了,雖然是這樣,但但面前的這個女人,總是給方奪一種陰森的感覺,彷彿她的身體之中住著某種野獸,正張開血盆大口對著自己咆哮一般。
助手看了看方奪,笑了笑,“先生,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方奪回過神來,連連擺手,“不,不是那樣的,你的臉很乾淨,我只是沒有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而已,一時有些看呆了。”
裴夢琪翻了翻白眼,自顧自的輕聲呢喃道:“切,虛偽。”
接下來方奪和裴夢琪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便離開了邵正南的辦公室。
女助手在送方奪離開的時候,看著他的背影,壓了壓眉心,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之色,“方奪,在讓你活一段時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手裡。”
很明顯,這個女人也是認識方奪的才對,並且之前一定有什麼恩怨,只是這一切方奪還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