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一個月時間,再回到金都,儼然已經沒有新年那種喜慶的氛圍,街道人來人往一如既往,只是過往人群見到了宇文臨和韓空,皆是交頭接耳,也不知說著些什麼,等韓空真的看過去時,忙的竊竊私語的人又膽怯不肯多說一句話。
宇文臨只覺得煩心得很,不知為何。
回到王府裡,王府裡丫鬟侍衛什麼的都翹首以盼,只是沒有一個他特別想看到的人,宇文臨依舊是開心不起來。
次日,和韓空進宮見了大王之後,兩人微服出巡,在街道口一家酒樓裡喝著酒,隔著一扇格子窗,把酒樓裡面的客人和樓臺上的人分開了來。
韓空見宇文臨一杯又一杯下肚,心裡也不好受,卻見他拿過酒壺子,不再給宇文臨斟酒,問道:“王爺,為何不讓屬下們去找王妃?”
“她不願回來。”
宇文臨頓了頓,繼續道:“找不到的,她能知道你的行蹤,除非她願意回來,否則派再多的人出去也找不到她。”
“可是王爺您都沒有出門去找王妃,她又怎能知道你的心意?”
韓空作為一個局外人都為宇文臨擔憂著,他反而不在意,莫不是王爺真的冷血無情,可他對王妃分明是有一份念想的。
宇文臨無言以對,沉靜下來自己反省了。
樓裡的客人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清醒,聽見在酒樓裡暢談,說的話卻不是什麼江湖大事,也不是高談闊論,卻是一些評頭論足的話語。
“你們聽說了嗎?靖王府又走了一個王妃!”
一個圓潤的聲音響起,聽著聲音就讓人想到了肥胖的商人。
“不是五年前就已經走了嗎?現如今人家都成了太子妃了!”
這一個倒像是個尖嘴猴腮之人,聲音尖細有加,帶了幾分沙啞。
另一人鄙夷道:“切切切,就你那孤陋寡聞的樣!靖王府去年七月中旬才辦過一次婚禮,靖王爺又娶了一個王妃,這不,年都沒過完就勞燕分飛了。”
宇文臨聞言置若罔聞,竟沒有去在意,而是若無其事地向樓外看去,韓空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外面是哪些人這麼大膽,要是讓他們知道靖王就在此處,還不嚇得屁滾尿流!
又有第三個聲音響起,聽起來卻是個女子的聲音。
“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小道訊息?靖王府去年七月迎娶了新王妃?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那圓滑者俏咪咪道:“是西蒙的公主,送來和親的,估計是不想要了,才沒明媒正娶。”
宇文臨聞言皺了皺眉頭,韓空輕咳一聲,才想站起來,進去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宇文臨卻招手讓他坐下。
韓空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尖嘴薄舌者又道:“天下各國公主,哪有一個不好看的,縱使這西蒙的公主不是絕世美人,天香國色形容用不為過吧!靖王爺為何對兩個美人都沒有興趣,那蔣小姐竟然是清白之身嫁給太子,太不可思議了!”
那女子驚呼道:“她可是嫁進靖王府兩年了的,靖王竟然沒有碰過她!”
韓空心道:“蔣婉兒嫁給王爺那兩年,王爺一直在出徵,哪有時間陪王妃,這人真不知禍從口出是為何意?”
宇文臨擰巴著眉頭,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他竟然還想聽下去,就看這些人究竟想說什麼。
圓滑著故意提醒一半,“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再者,現任王妃又離開了,會不會是王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