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本王,王叔還得多花些心思。”
眾人呼吸不自覺的靜止了片刻,空氣裡多了一絲寒冷,那扇似乎可以隔絕一切的硃紅大門,瞬間脫了栓,“砰”的一聲開啟了。
兩扇門嘎吱嘎吱地響著,宇文臨同一白袍老道進屋,兩旁夢魘軍面戴冰冷的鐵面具,讓人捉摸不透神情,宇文臨依舊是冷漠的臉,看著安陽王爺的目光多了一絲弒殺。
安陽王爺似乎是始料未及,竟是半晌沒反應過來,宇文臨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輕笑一聲,“‘王叔’,別來無恙!”
大理寺卿一見這宇文臨突然出現,嚇得瞬間又成了唯唯諾諾的下官,與方才誹謗宇文臨時判若兩人。
宇文羲一臉大理寺卿悄悄挪了位置,心裡頭大罵此人為貪生怕死之輩,一邊同宇文臨笑道:“臨兒,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是聽錯了吧,大半夜的臨兒怎麼就過來了?”
“王叔身體不適,想必也沒精力管我這不聽話的屬下,還是侄兒帶回去管教管教吧!”
“……”
宇文羲眸光一凜,殺意騰起,宇文臨笑了笑,道:“王叔莫要生氣,侄兒可不會徇私枉法,這件事,我們按照規矩來,若本王沒有證據證明韓空的清白,人便交王叔處理。”
韓空和脫脫確認了宇文臨是真的來了,連忙回了宇文臨身邊,
刑房那一盆碳火了可是為了韓空才燒的,宇文羲如今見著韓空安然無恙出現在他面前,頓時暴怒,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清虛道長同宇文臨道“王爺,他內心充滿了仇恨與敵視,其力量便多了幾分。”
似乎是為了印證清虛道長的話,周圍漸漸多了一些詭異的氣息,霎時烏雲密佈,陰風怒號,吹得人渾身發麻,旁人還不知發生這股讓人生畏的陰風何來,唯獨宇文臨和清虛道長看得真切,宇文羲身後,他們四周,自己牆院上,都站了一堆臉色煞白如紙的陰魂。
但他們皆是木愣地站著,似乎並不聽宇文羲的吩咐,而宇文羲對這一切,確實也是始料未及,漸漸心慌地看著四周的陰魂。
直到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這四周有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在控制著所有的陰魂,宇文羲才憤憤收手,宇文臨除了帶了一個老道,還帶了一個可以壓制他的遊魂。
而宇文臨和清虛道長同時也是驚訝,這遊魂也不知是敵是友。
宇文羲皮笑肉不笑,挑眉警示道:“臨兒,韓空畢竟是罪犯,你這是徇私舞弊,包庇下屬。”
大理寺卿也附和著宇文羲道“是啊,靖王,大王口諭,沒有大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從大理寺帶走罪犯。”
脫脫心裡捉急,宇文臨聞言冷哼,“寺卿大人怕是糊塗了,父王真的會因為這等小事怪罪本王嗎?還是寺卿大人這麼快就有了乞骨還鄉的想法?”
面對宇文臨突然的話語,眾人面面相覷,靖王狠起來,誅九族不是事呀!
大理寺卿瞬間臉色蒼白,向宇文羲求助,奈何宇文羲想要與宇文臨拼勢力,那也是以卵擊石。
宇文羲氣勢瞬間虛弱許多,看著韓空,視若仇敵,又看向宇文臨,更是難以掩飾眼裡的恨意,話卻是在示好,“臨兒,三日,三日時間,你若是不能證明韓空沒有殺人,本王可就不給你面子了。”
“好!王叔早些回府休息,侄兒也累了,先告辭!”
目送宇文臨離開,大理寺卿恍然發現自己額頭細汗涔涔,看宇文羲虎眼帶血,大理寺卿諾諾道“王爺,現在似乎還動不了靖王。”
“那可說不定,他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先下手為強,好戲才開場!離開了燈火,可就是我的天下了!半夜出門,也不知道多帶點臭道士!”
宇文羲露出詭異的笑容,大理寺卿卻是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