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劉元回應一聲,三人便老老實實的站在山巔候著。
說起來不管佛門變成了什麼樣,劉元還是承了那胖和尚的情,對方將凝靜心訣,借給了他一觀。
也是這件事情,劉元先前就告訴了劉關張,後者在得知即使是這傳說中的秘籍,都對天生絕脈沒什麼作用後,徹底失望了。
但好在又有驚喜帶給他,現在的劉元即使是天生絕脈也無所謂了,對他的影響不大,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影響。
清風徐來,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三人站在這山巔俯瞰下方的芸芸之人,一個個的接連登山朝拜而來,倒也是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沒有讓三人等的太久,很快視線中便出現了兩個身影。
讓劉元訝異的是,那位真一大師竟然親自出來迎接了,而走在身邊的自然便是裴蛟,從後者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照舊是清麗的面龐,帶著一絲冷傲。
幾人在山門前相見,真一胖和尚單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胖胖的臉墩子上,滿是寶相莊嚴之感。
多日不見,彷彿對方的佛法又有精進了一般。
只聽胖和尚開口言道:“知道施主今日離去,特來送行,以達那日之恩情。”
什麼恩情,自然是一路護送的恩情。
現在回想起來,既然當初胖和尚直接就找到了佛門碑林,必然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且預謀好了的,所以在那荒山古廟裡,包括後來的事情,都是裝的罷了。
裝的還真挺像,成功騙過了劉元,就連向來古靈精怪的裴蛟,也只是看出了一點奇怪,卻又說不清道不明,這才一直與胖和尚鬥嘴,以期多瞭解些。
“大師言重了。”劉元輕聲道,說完還鄭重的行了一禮,他不是不懂禮數之人。
不論怎麼說,送胖和尚到這兒,也只不過是劉元順手為之,並不費神勞力,但對方將門中珍藏借與他一觀,可就真算得上是慷慨之義了。
與劉元簡單的說過幾句話後,胖和尚真一大師將視線落在了劉關張的臉上,一雙渾圓的眼睛裡有著溫潤的感覺,彷彿看誰都是這般柔和。
看了三個呼吸的時間,然後才聽真一大師道:“這位施主有隱疾在身,當早做治療的好。”
“大師慧眼。”劉關張並不像一般人那樣,一聽和尚道士說些不好聽的話,便驚嚇非常,只是微微頷首道。
反而劉元眼神一亮,好奇問道:“莫不然,大師有法子,可治這病?”
“哪裡,醫術一道博大精深,我不過略懂皮毛,不足以治此隱疾。”真一大師微微搖頭,跟著又道:“施主可去聖手宗一試,醫聖他雖脾性古怪了些,卻也不是鐵石之人,再像是一些疑難雜病,定能勾起他的興趣。”
對方言語之間的懇切與善良,劉元還是聽的明白的,道:“謝大師提點。”
此間事了,胖和尚真就像其說的那般,一路將劉元等人送到了山腳下。
只是臨分別前又朝裴蛟說道:“姑娘當真與我佛有緣,不再考慮遁入空門嗎?”
聞言裴蛟直接翻了個白眼,這些日子裡連著好幾天都在給他灌輸佛法心經等,想不到這胖和尚還不死心呢。
開口直接道:“不去,和尚你別說了。”說完直接翻身上門,一行人絕塵而去,徒留下胖和尚一人在原地,嘴角含笑,手裡緩緩捏著佛珠。
......
至此再沒什麼多餘的事要做,一行人直接朝君臨道晴川縣趕去。
只不過路上的時候劉元心頭也在好奇,為何真一大師連著說了幾次裴蛟與我佛有緣,到底是裴蛟真有佛性呢,還是對方有什麼目的?
在劉元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應該不大,那就是真有慧根或者說佛性?劉元扭頭看著裴蛟,趕緊晃了晃腦袋。
想想從相識相知到現在,就對方身上表現出來的那些性格,怎麼著也不能和佛性挨邊啊。
就著這個疑問,劉元也直接問過,可惜裴蛟也不清楚,這事她也且疑惑著呢。
只是簡單說了一下這幾天在山巔上發生的事情,就在劉元走後的第四天那位真一大師便回到了山門。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整個佛門遺址便一日一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