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更是在太清山上,從眾目睽睽之下,包括他們元御閣在內的眾多高手之中,一舉奪走了‘三千道藏’。
別人他竇岐初管不著,他當時若不在那裡也就算了,既然在,他便無法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眼看著被鬼面奪走了三千道藏,更是順利逃出生天,那時竇岐初心裡就憋了一口氣,遲早要手刃此人。
離開皇城元御閣時,古大人讓他取幾顆通緝令上之人的頭顱回去覆命。
當時他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浮現出了鬼面的影子,比起別的來說,這才是他最想一戰的人。
如今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至於能不能贏,竇岐初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右手緩緩伸到了背後,五指緊緊的握住了白玉劍柄,隨著鏘鏘鏘的聲音,一點點的抽出長劍。
雙目眼神犀利如鋒,直勾勾的盯著鬼面的動靜。
“上一次想拿我人頭的人,現在已屍骨無存。”劉元變成鬼面之後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冷血。
如果換在當初那太清山的小院中,打死鐵牛都費了老大勁兒,可能竇岐初隨手一劍便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現在!劉元無所畏懼。
不再多言,竇岐初執劍在手,身子兩個閃動,便已然從原地消失,劍鋒直指劉元咽喉。
比起在碼頭前與夏象一戰時,竇岐初抬手便用上了全力。
需知,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一戰,竇岐初相當重視。
寶刀‘瞭然’準確的攔住白玉長劍於半空之中,刀劍相交,其聲清脆悅耳。
掌中勁力吞吐,劉元握刀的手一根根的青筋直冒,一刀順著劍鋒迅疾下滑,一連串的火花滋滋閃過。
也就是兩人剛拼了不過一招的檔口,李童兒已經悄然向後退去,說著一條早就預備好的小路溜之大吉。
戰鬥中的兩人其實都注意到了他的離開,但正如竇岐初所言並不在意,劉元倒是在意,卻沒功夫在意。
畢竟眼前這位玄級御使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可除此以外,這裡可是還有著第四個人。
裴姑娘最後看了戰局一眼,身影慢慢的從陰暗的角落裡消失,追著那年輕男子消失的方向而去。
待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李童兒喘息兩聲,抹了一把其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心頭暗道:先生言江湖兇險,果不欺我呀。
算算時間,那男子帶著秘籍已經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可眼下的情況是明顯不能速戰速決的。
劉元心裡自然焦急非常,竇岐初是無所謂,可他的試煉任務若是失敗了,還不知道要接受什麼懲罰。
雖然吊墜從來沒有說過有懲罰,但就艙艙的性子來說,沒懲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的一刀將竇岐初劈開之後,劉元迅速後退,繼續壓著嗓音道:“此時我正有要事,你約定個時間,咱們改日再戰。”
“擱下莫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情,我來可不是與你友情切磋的,而是要你的命。還什麼改日再戰,豈不可笑。”
竇岐初說著真笑出了聲,反手握劍又刺了出去,同時說道:“要想走也簡單,贏了我,你就能走。”
雪白的一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圓弧,卻帶著致命的危險,半截衣袖落在地,劉元又退數步。
看著對方的面具,道:“若鬼面之名不過如此本事,今日你斷是不能活著離開了。”
雙目一寒,劉元心裡已然怒極,對方一再相逼,看來不解決掉這個麻煩是不可能離開的了。
當下不再多費唇舌,雙腳跺地一躍而起,劉元五指捏緊‘瞭然’,調動起那一縷陽火精氣,渾身氣勢奔騰,雙臂一展猶如鐵鎖橫江。
“開門。”劉元右手豎舉長刀,一股炎芒自手腕而出,迅疾竄上了刀尖,火紅蒸騰猶如烈日,一刀凌空就朝竇岐初面門劈下。
“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