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的,狗眼看人低。”劉莽面有不服,粗糙的手掌拍著桌面小聲的嘀咕道。
正想著心事的劉元卻是被這句話給逗樂了,他自然知道劉莽這話是何意。
那錦袍男人身後還跟著四位一身黑衣面色嚴肅,明顯是護衛的男子。可先前花娘怎麼說來著,對他這個疑是護衛的人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有能力有地位的人,走到哪兒都能無視規矩啊。
劉元心裡這般簡單的感慨一句,看著花娘旁邊那女子輕聲說道:“兄弟莫氣,有些時候,這些也不一定是好事。”
“哦?”劉莽聞言卻是眼神閃爍一下,心裡存了疑惑,不知劉元為何能說出這樣的話。
此刻那花娘已經笑著離去,留下那姑娘陪著男子繼續往樓上走去。
劉元面上的思索神色更甚,實在是想不通那姑娘到底是答應了花娘什麼事情,才會怕成這般模樣。
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劉元沒那個閒心多管閒事,但吊墜三星任務上寫的是花燈會,他就怕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絡,不由得多想了些。
“劉掌櫃的,咱們又見面了。”
聞言劉元豁然抬起頭來,心裡轉過千百念頭,剎那間又歸於平靜,裝作十分驚喜的樣子說道:“想不到趙兄你竟也在此。”
站在桌前的自然是一個劉元萬萬沒想到的人——趙長鏡。他滿以為這人已經死在了太清山上,一直聽不到其人的訊息,心頭還不無牽掛。
但既然這位出現在了這裡,想到其背後代表的勢力,劉元不由得對這花燈會又多了幾分警惕,眼神環視一圈,突然看誰都像是江湖餘孽。
請其落座之後,劉元將身旁劉莽向其引薦一番。
相互交談幾句,都是點到即止,趙長鏡沒有急著問出自己的疑惑,劉元也沒有多說。
看著桌上只放了一個空酒壺,趙長鏡看出兩人的窘迫,十分好爽的揮手道:“這裡有何好的,二位不如隨我去樓上雅間小坐。”
此話一出口,劉元便有些驚訝,想不到啊想不到,多日不見,趙長鏡的身份都能混進二樓了。
既是好不容易殘存下來的幫派,不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嗎,難不成金雀樓背後還有他們幫派的影子?
想到這兒,劉元趕緊搖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一半劉元猜對了,以趙長鏡本來的身份,再加上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被抓起來都算運氣好了。
而他之所以能夠進到金雀樓上層,全賴當初在晴川縣時,從屍體上摸到的明通錢莊金令。
此金令整個天下都沒有多少,凡持此令者,非富即貴大有來頭,各個不一般且神秘,饒是金雀樓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不敢稍有得罪。
所以不過是帶兩個朋友上二樓罷了,小事。
當下劉元也不矯情,更接近上層,更有利於那個三星的任務。
看著趙長鏡帶著劉元兩位往上走去,剛辭別了那位錦袍公子,站在不遠處的花娘臉色都變了。
卻也堆著笑容走上前來,先是熱情的朝趙長鏡打了個招呼,跟著問道:“趙公子,不知這二位是?”
“在下不期而遇的朋友。”趙長鏡淡然一笑。
“瞧瞧,真是怠慢了貴客。”花娘跟著就之前的事情賠禮道歉,並且送上三分點心和一壺好酒以示賠罪。
真真是分水輪流轉啊,劉莽頓時腰板也硬氣了,心裡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