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吼了一句,趙長鏡神色還有些愕然,結果聽到劉元后面的話,頓時變愕然為尷尬,竟然破天荒的不好意思起來。
如果換了個人,趙長鏡不會廢話,直接殺了了事。
可眼前這位是劉元,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當初吃了那麼多好吃的水煮魚,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如今再把人給殺了,他趙長鏡辦不到,再說,把這廚子殺了,以後再也吃不到水煮魚和滑蛋豆腐了豈不可惜。
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那男子將手從劉元的腕子上放了下來,衝著趙長鏡微微搖了搖頭。
“咋樣,我可以走了吧。”劉元色厲內荏的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
“恩?”劉元偏了偏頭。
“你不好好的開你的客棧,上這山上來幹嘛?”
呼,劉元站在屋門外的院子裡,望著院中的假山池長長吐出一口氣,不敢在這是非之地多做耽擱。
迅速離去,在路上的時候沒花什麼功夫便問清楚了孫木匠的住處。
至於剛才那個問題,劉元壓根兒不敢想的時間過多,於是三分真七分假的說自己是跟著上山來做飯的。
不管那姓趙的信還是不信,反正他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從來了這山上以後,經歷的一系列事情,都有可能成為那個試煉任務的線索。
零零碎碎的又十分紛亂,還沒理清思路呢,人已經走到了孫木匠的住處門口。
由於孫木匠做的都是技術活兒,地位在匠人裡算是高的,所有他獨自一人住的小單屋。
還算不錯,四下燈都熄了睡下了,劉元輕輕叩響了屋門。
屋內果然響起了孫木匠的聲音,劉元沒說兩句,一聽竟然是劉掌櫃,孫木匠頗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進得屋來,二人黑燈瞎火的在桌邊坐下,不敢點蠟又把督兵招來。
敘了兩句閒話之後,劉元開門見山的問起了昨夜那個瘋了的木匠的事情。
只聽得孫木匠嘆息一聲又錘著膝蓋,然後開口說道:“具體什麼的我也不知,就是上山的那一夜啊,他聽著風聲走了出去……”
“之後,聽說那一晚的督兵都瘋了,然後便是昨夜……”好不容易遇到個親切的人,孫木匠絮絮叨叨的多說了幾句。
聽到最後劉元皺了皺眉,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只知道那位木匠瘋了的原因,應該與那些督兵有關。
“唉,也不知道老韓他被帶走以後怎麼樣了。”孫木匠又自言自語道。
劉元沒回答,但心裡知道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突然想起一事,劉元又道:“對了,我看你們最近好像特別的忙呢,督兵也嚴格了不少是怎麼回事?”問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
“別提了。”說到這個,孫木匠咬牙切齒,然後才悄聲說道:“朝廷頒佈了一年之期,一年之內必須落成天子行宮。”
“什麼!一年?”劉元眼神震驚。
恰好也是此刻,夜深露重,律的一聲,兩騎快馬分前後停在了太清山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