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劉元迅速的將手裡的粉包塞進了腰帶裡。
“你兩擱這杵著呢。”黑衣人來到馬廄邊站定,正好看到了背對著他的劉元兩人,話語說完鄭東西與劉元轉過身來。
“咦,我說你兩這樣看著我看嘛?”黑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
“你......你把面紗拿掉了。”劉元指了指黑衣人的臉,此時後者一張小圓臉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倒是十分面善。
兩人自然吃驚,一般情況下,看到了這種窮兇極惡之人的真面目,就意味著他要殺人滅口了。
此時劉元只恨自己沒有多完成幾個任務,獎勵自己一些武功手段,也好有自保的能力,立身之本的評定依然是弱雞。
“用不上了,就拿掉了。”黑衣人理所當然的說道,“差點忘了,掌櫃的你們這有什麼吃的沒,給我準備點宵夜,跑了這麼久,餓死了。”
“有有有,您上去屋子裡候著,馬上就給您送上來。”劉元微笑著說完目送仍舊是一身黑衣的男子離開。
呼,一陣夜風吹過,後院重新變得安靜,劉元與鄭東西同時覺得後背有些涼。
“掌櫃的,現在你可想好了?”鄭東西再次嚴肅的問道。
“想好了,奶奶的,面紗都摘了,今兒不是他死就是他亡,走!進廚房。”劉元說著踏步來了廚房。
不是要做宵夜嗎,正好先前調製的底料還在,劉元弄進鍋裡熱一熱,再做了一道七香水煮魚出來。
特地用了上好的白瓷圓碗,盛好了水煮魚片,鮮紅的油辣湯上飄著青花椒和西芹,切開的半個魚頭擱在碗邊,香氣四溢。
後院小池子裡的肥草魚,本來一共就只有兩條,這是最後一條了,劉元還有些心疼,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這樣吧。
“是現在放進去嗎?”劉元掏出腰帶裡的土黃色粉包看著鄭東西問道。
“放吧。”鄭東西點了點頭。
“話說你這玩意兒到底是啥,靠譜不,那人可是老江湖了,就算受了重傷,難保他發現不了菜裡的蹊蹺。”劉元開啟粉包,看著裡面白色的粉末問道。
他倒是不疑惑鄭東西能拿出這樣的東西,既然是神偷門的人,有這麼些個小玩意兒也正常。
“放心吧,這可是黯然迷魂散,溶於水後無色無味,我出來歷...闖蕩江湖也就帶了一包,本就是自己防身用的。”
鄭東西對自己拿出的東西十分自信,順帶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玩意兒。
將一包白色的粉末全部倒了進去,一點不剩,劉元指了指碗說道:“端上去吧。”
“我?”
“不然呢,你忍心讓掌櫃的以身犯險嗎?”劉元理直氣壯的說道。
“人可是你招進來的。”鄭東西苦笑著說道。
“誰叫你是夥計,我是掌櫃的呢。”劉元笑眯眯的又道:“快去吧,你要對自己的什麼什麼散有信心。”
“黯然迷魂散!”鄭東西說著端起托盤去了,劉元跟在後面一起出去了。
等待是個痛苦的過程,尤其是等一個十倍於己的強敵被迷藥撂倒的這個過程,那就格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