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發來資訊,她很少給溫言發資訊,除非家裡有事。
點開資訊,一張照片刺的溫言眼睛生疼。
是柳飄飄,在溫言家,穿著她的衣服,坐在她家的餐桌前,和她最愛的丈夫,孩子一起吃飯。
赤裸裸的現實燃起心中怒火,也徹底踩倒溫言最後的防線。
她刷地起身,衝到季宴禮房間門口。
砰砰砰……
溫言瘋狂砸門。
咔嚓,房門開啟。
“季總,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走。”溫言雙眼通紅,渾身發抖,哀求著季宴禮。
季宴禮裹著一條浴巾,胸肌上水珠劃過,發尖不斷滴水。
“溫言,你被開除了。”
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你的痛苦而對你有半分憐憫。
溫言料想過有這個結局,
有得必有失,她選擇家庭,事業肯定會向上傾斜,
這是她必須做錯的妥協。
飛機上,溫言如坐針氈,她感覺還沒有自己跑回家來的快。
抵達終點時已經是半夜,溫言打車回到小區,一路狂奔來到家門口。
解鎖,開門,衝進屋,開啟燈。
紀塵與柳飄飄正在喝酒調情看著電影,他們哄睡紀言言已經是半夜,但是依然不耽誤兩人享受二人時光,尤其是在家裡,更顯別樣激情。
燈光猛然亮起,兩人嚇一跳,轉身看見溫言頭髮凌亂,氣喘吁吁,活像一頭猛獸。
“啊……”柳飄飄嚇得往紀塵懷裡鑽。
紀塵顧不得柳飄飄,瞪著眼看著陌生的溫言。
啪的一聲脆響。
溫言扯住柳飄飄的頭髮,甩手給她一個大耳光。
這積蓄幾天的怒氣讓柳飄飄的嘴角頓時鮮紅。
“溫言,你幹什麼?”紀塵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溫言推開。
“幹什麼?這裡是我家,女主人是我,在你身邊的只能是我。”溫言雙眼通紅,對著紀塵咆哮。
“大半夜你發什麼瘋?你還知道這是你家,你一聲不響跑去出差,害得言言沒人接,當你這個女主人做的稱職嗎?”紀塵也是滿肚子火,這些天沒有溫言,這個傢什麼都要他管。
“紀塵,你別罵溫言姐,是我不好,不應該這麼晚還在你家。溫言姐,你別兇紀塵,你不在這些天,這個家都是紀塵在照顧,他真的很辛苦。”柳飄飄淚眼汪汪,對著溫言低聲下氣。
“你給我閉嘴,我和我丈夫說話有你什麼事?我老公辛苦是因為他愛這個家。你明知道這麼晚還在別人家裡逗留,你安的什麼心?”溫言伸長脖子,對著紀塵後面的柳飄飄一通指責。
“溫言,你別給臉不要臉。飄飄辛苦照顧言言,她剛忙完,你嘴裡別給我不乾不淨。”紀塵看溫言罵柳飄飄,心裡更加討厭這個愛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