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言懶懶的斜靠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煙，正無所事事的玩手機。
看見他，顧北霆輕皺起了眉頭：“有事？”
聽到聲音，他當即關了手機，漫不經心道：“那個方夢雪被我收拾一番，沒死也去了半條命，短時間內是不會生事了。”
顧北霆沒出聲，只是淡淡朝他看了一眼。
哪怕他一字未說，陸瑾言也瞧出他眼裡想趕人的意味。
咳嗽一聲，正色道：“只是，那個人……三哥你打算怎麼收拾他？”
顧北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去查查，顏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記得，她說和室友有事約好。
可這裡，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
陸瑾言掐了煙，有點不可置信：“那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這完全不像三哥的風格啊。
而且還事關顧朝顏。
“我自有打算。”
“要是下了遊輪再想對付他，多少會麻煩一點。”陸瑾言說道，“我剛打聽過了，他這次來就帶了一個衛九，不如咱們就趁此機會好好收拾他。”
見顧北霆沒有反對，他繼續攛掇著：“三哥，他這一次沒有得手，保不齊什麼時候還會來第二次。萬一顧朝顏下一次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要我說，斬草除根，得讓他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不是他。”顧北霆突然出聲。
陸瑾言愣了愣：“不是他？怎麼可能！要不是他的話，顧朝顏怎麼還穿著他的衣服？”
顧北霆眯起眼：“若是他，你覺得當時在包廂，顏顏會沒有任何反應？”
確實有點可疑，可——
“如果顧朝顏壓根就不知道下藥的人是他呢？”陸瑾言提出合理的猜想，“或者……是被他給威脅了呢？”
“距離。”
“什麼意思？”陸瑾言沒懂。
顧北霆沉聲：“他們之間的安全距離。”
陸瑾言回憶了一下監控影片，的確是坐的很近沒錯。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嫌疑了。
“顧朝顏是被他給抱進包廂的，兩個人坐得近很正常啊。”陸瑾言說完又繼而小聲喃喃一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顧北霆已經繞到吧檯處，自顧自倒了杯紅酒，眼波深邃。
“顏顏在進入包廂後，不自覺向他的方向挪了挪，這就表示，她信任他。”
“所以，那個人不會是他。”
陸瑾言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不過他是真沒想到，三哥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連這麼細微的小動作都注意到了。
“不是他的話……”陸瑾言沉吟，“整個遊輪少說也有上千人，而且這種事在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更何況，藍海盛宴從最初起就是專為權貴而辦，遊輪內部不設監控。”
“若是想找出那個下藥之人，怕是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