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斯和威廉姆斯市長的視角第一眼就能看見廣場上發生的變化。
“還有一夥人。”,藍斯看到了那些穿著警服的人,也在用同樣的手段攻擊那些示威遊行的人。
威廉姆斯市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拙劣的伎倆!”
藍斯走到桌邊,提起了電話,“有些老鼠混進了我們的遊戲裡,注意識別他們。”
說著他又放下了電話,然後回到了窗戶邊,注視著廣場上正在進行的混亂。
兩撥人的數量不多,卻能追趕驅逐一大群人,明明他們應該是一個整體,現在卻沒有發揮出一個整體的力量來。
在這一刻,缺少了領導者的人民就是一把散沙這個道理,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只是藍斯和威廉姆斯市長在觀察廣場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市政廳大樓很多的窗戶後,有很多人都在觀察著這一幕。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這些初到聯邦的斯拉德人正在逐漸的攥緊拳頭,他們正在形成一股力量,一股能夠撼動社會的力量。
但他們的主張太強硬了,他們的“領導者”又太貪婪了,以至於他們還沒有真正的形成一股力量,就被出賣了,被打散了。
而且這一次被打散,他們就很難重新匯聚成為一股力量。
這將是斯拉德人力量最後一次的展現,過了今天,他們就會像被敲斷了脊樑的可憐蟲,再難以統一思想,擰成一股繩,變成一股力!
他們會被拆分開成為很多個團體,並且每個團體都會有自己的政治主張,他們會陷入到一個怪圈裡——
每個團體都會想要獲得聯邦主流的認可,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他們就必須提出有利於聯邦社會的一些理論和立足點,並且儘可能的打壓其他幾個團體。
只有獲得了聯邦主流社會的認可,他們才能從聯邦社會中獲得各種幫助。
資金上的,政治上的,或者其他什麼方面的。
越是依賴於這些資助,他們就會越是偏離他們最初的想法,隨後一個個理想的團體變成了利益集團,變成了投機者的樂園。
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獲得更多的成功,他們就必須更加賣力的出賣他們身後的斯拉德難民。
他們會陷入到長期的內鬥當中,無法再對這裡的統治者形成威脅。
斯拉德人看不清楚這些嗎?
不,他們能看清楚,只是他們無法改變,甚至他們自己本身就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
想要成為人上人,想要過上富足奢靡的生活,就得掌握著籌碼。
而人民,就是最好的籌碼。
他們會被多股力量馴服成為最溫順的羔羊。
“金港城的發展需要大量的人口,如果能把這些人都吃下來,對後續的發展會很有好處。”
“城市擴張需要幾年的時間,這些廉價的勞動力就是最好的消耗品,我覺得我們可以放寬難民進入制度。”
“他們不是說你太保守了嗎?”
“那麼你完全可以嘗試著‘賭氣’一樣的放寬政策。”
下面的人已經鬧哄哄的打成了一片,藍斯和威廉姆斯市長卻在談論城市後續的發展,以及針對斯拉德難民的一些政策變化。
威廉姆斯市長頗為認同,“不過想要讓他們完全的落戶在這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藍斯笑了兩聲,“這裡是聯邦,充滿了自由與美好的一切,他們會希望在這裡生活下去。”
“就像我們。”
誰能拒絕在這樣繁榮發達的國家和城市中生活?
大都市對窮人的吸引力是無與倫比的,很多人賣了鄉下的一切資產來到大都市生活,這裡是他們的終極夢想。
對難民們來說也是如此,他生活得越是艱難,越是痛苦,他們越是渴望能夠成為這裡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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