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的難民越來越多,都是在戰爭中逃難到聯邦來的,他們分佈在了不同的地區,就連金州那邊也出現了不少難民。
難民的出現對於沒有什麼發展潛力的小城市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總統先生為了解決一些問題承認了難民工作的合法性,這就意味著僱傭難民不需要他們有工卡或者證明自己是合法移民,只要他們告訴僱傭他們的人,自己是難民就足夠了。
而這也恰恰讓不少非法移民此時此刻也變成了難民的一員,誰都不知道聯邦政府的下一個腳印會落在什麼地方。
說不定……他們就同意了讓不願意歸國的難民,變成聯邦公民呢?
大量廉價的勞動力衝擊整個聯邦的勞務市場,只要有難民的城市,肉眼可見的變得蕭條。
街上穿著破舊的人越來越多,路邊商店裡的消費者越來越少,整個國家似乎都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疾病”中。
《潮報》作為利卡萊州地區發行量最大的報刊,他們在七月初的內容上少見的沒有印刷那些不穿衣服的女孩,而是用了《黑死病正在吞噬聯邦的生命》這樣嚴肅的標題。
當然“黑死病”,是打雙引號的。
頭版頭條原本應該出現兩個大奈子的地方出現了一張從高處鳥瞰城市的相片,有一塊明顯黑色的斑痕正在侵蝕這座城市。
第二頁就是關於這些黑色斑痕更細節一些的相片,他們是一個個人組成的黑斑。
當鏡頭持續推進,最終能夠讓人看得出一點,那些人,都是難民。
《潮報》把難民比喻成正在侵蝕聯邦生命的黑死病,有人認為他們的比喻非常的形象,因為這些大批難民的湧入讓一切都變得更糟糕了。
工作,生活,任何一切!
但也有些衛道士們認為這是一種十分沒有道德的行為,他們正在透過使用這樣惡劣的比喻,來醜化抹黑難民團體。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成功了。
人們更加的不喜歡這些難民,就像他們之前不喜歡那些非法移民一樣,甚至比討厭非法移民更討厭這些難民。
至少非法移民沒有工作的權利,他們想要生存,多少還需要依賴於聯邦人。
他們拿著聯邦人的工卡去工作,賺來的錢要分相當一部分給聯邦人。
但難民不一樣,他們有工作的權利,這就意味著每有一名難民找到了工作,就有一名聯邦人丟掉了飯碗。
聯邦正在變得不好,人民的生活都已經沒有了保障!
難民來的太多了,聯邦政府又正在和另外一夥人談判,他們不能把這些難民都驅逐出去。
成年的難民會想辦法自己活下去,賣苦力,或者出賣身體,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生活的方法。
所以他們會讓一些孩子到聯邦城市內去尋找一些能活下去的機會,吃飯的機會。
垃圾桶邊是他們常出現的地方,他們也成為了流浪漢們最大的敵人。
特別是那些青少年,他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城市中,很多人都擔心他們會引發治安問題。
街上,藍斯的車隊在人們的目光中停在了聖拿耶大教堂旁,不少難民小孩衝了過來,他們伸出髒兮兮的手看著從車裡走出來的人。
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終於也認清了現實,知道什麼人能稍微過分點的去乞討,什麼人只能遠遠的看著。
藍斯瞥了一眼埃爾文,後者從車裡拿出了一大把硬幣,丟向了孩子們。
那些孩子們紛紛彎著腰欣喜的拾取地上的硬幣,同時他也注意到,有一個孩子沒有彎腰,他站在那群彎著腰甚至跪下來拾取硬幣的孩子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他看著藍斯,藍斯也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幾秒之後,藍斯轉過了頭。
藍斯歪頭和海拉姆耳語了幾句,海拉姆點了點頭,也看了一眼那個青少年,隨後藍斯轉身面帶笑容的走進了已經煥然一新的聖拿耶大教堂。
當然不是進入建築物,而是進入大教堂的外圍,這裡有一圈鐵籬笆,將教堂內和外完全隔開了。
教堂的翻新和擴建藍斯出了不少錢,誰出錢聽誰的一直是人類的優良傳統,它比過去擴大了大約三四倍,更多的空地,更宏偉的建築,看起來充滿了神聖的光輝!
草坪上已經有了不少人,今天是藍斯的訂婚儀式,金港城和他沒有矛盾的,能來的人基本上都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