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衍見他連玩幾把都沒有抓到玩偶，淡淡開口道，“你這樣是不行的，角度很重要，要等爪子對準底下的玩偶再按鍵，儘管抓它的身體和脖子，有抓力點，抓到的機率會更大。”
見男人說得如此專業，楚小樂把手裡最後兩個硬幣投進去，鼓著腮幫子，巴巴地看著他，“叔叔，你幫我抓大象好嗎？”
男人低頭睨著小傢伙滿含期待的眼神，怎麼忍心拒絕？
他解開襯衫袖子，把襯衫往上捲了兩道，“好。”
小傢伙開心地跳了起來，“YES！叔叔加油！”
厲司衍站在娃娃機前，望著機箱裡的大象玩偶，抬手握住遙控杆。
楚顏歡見他操縱著爪子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磨磨蹭蹭，掃了一眼計時器淡淡提醒，“你再不抓，就要超時了。”
厲司衍在她的催促下，用力拍下按鈕，機械爪落下，抓住一個大象。
楚小樂見狀，激動不已，“抓住了抓住了！叔叔好厲……”
‘害’字還沒說出口，大象就脫離了爪子，重新掉回原位。
他頓時耷拉下小腦袋，惋惜地撅起嘴巴，“明明差一點就要抓到了。”
厲司衍搓了搓手，安慰道，“別洩氣，下一把肯定能抓到。”
楚小樂抬起小臉望著他，拍了拍自己的空口袋，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小松鼠，“可是，我沒有硬幣了。”
厲司衍低頭掃一眼投幣口，“別擔心，我立刻讓秘書送一麻袋硬幣過來。”
一麻袋？
他是認真的嗎？
楚顏歡，“……”
在他掏出手機準備給秘書打電話時，她淡淡出聲，“厲總，你以前是不是沒玩過娃娃機？”
“嗯，今天第一次玩。”厲司衍回想起剛才抓娃娃的過程，掀了掀薄唇，“原本以為很簡單，沒想到還有點難度。”
楚顏歡抬手指向牆角的硬幣自助兌換機，對他道，“要硬幣直接去機器上兌換就行，這麼點小事都要勞煩秘書的話，當你秘書不得累死？”
厲司衍轉頭看向硬幣兌換機，“你好像很瞭解抓娃娃機，經常玩？”
“當然，我上中學的時候是……”
楚顏歡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不由愣住。
是什麼呢？
她明明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那個時候有沒有玩過抓娃娃機？
厲司衍正等她的下文，見她愣了半天沒有說話，挑了下眉梢，“你中學的時候怎麼了？”
楚顏歡眼神閃爍了下，抬手梳理耳邊的長髮，語調平靜，“沒什麼，我去幫你們換硬幣。”
她走到兌換機前，給他們換了五十個硬幣，然後把裝著硬幣的小籃子遞給他，“你們慢慢玩。”
楚小樂站在她面前，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小奶音軟糯糯的，“歡歡女神，你不玩嗎？”
楚顏歡對上他興致盎然的目光，微微一笑，“我看你們玩。”
楚小樂點了點小腦袋，嘟噥道，“也對，女生玩抓娃娃機肯定沒有我們男人玩的好！”
他跟厲司衍一人站在一臺娃娃機前，投幣，轉動操縱桿，拍按鈕。
楚顏歡站在後頭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發現他們抓娃娃的動作出奇地一致，默契得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