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視線,束手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今越,知道今日為何讓你來這裡見我嗎?”
周今越搖頭。
霽元宗主放下最後一個牌位,恨鐵不成鋼道“我喊你來是帶你來走後門的,你趕緊向你的先祖多祈求兩句,讓她一定要保佑虞昭在外面順順利利。”
周今越……
她還以為她家師尊轉性了,結果還是這麼不靠譜。
不過她也沒有頂撞霽元宗主,依照霽元宗主的話,對著她先前看的畫像拜了三拜,心裡默默祈禱先祖真的能夠聽到她的心聲,保佑虞師妹平安無虞,萬事順遂。
她起身時一抬眼,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遠處的另外一幅畫像上。
只見畫卷上是一個白鬍子白眉的老者,他身形圓潤,腰間還彆著一個葫蘆,笑起來時給人一種憨態可掬之感。
畫像旁有一排小字,上書隨便老祖。
周今越不知為何心中驀地湧起一股衝動,她調轉方向,也向著隨便老祖拜了三拜。
您老人家如果能夠見到虞昭,求您一定庇佑她。
霽元宗主看著周今越行完禮,又給所有的先祖換上新的貢品後,才帶著她走出了祖靈殿。
“你這次出去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那神秘人自從在朝宗峽逃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靈脈被抽乾的情況,也沒有再發生,想來暫時蟄伏了起來。”
周今越這次外出一是調查神秘人的蹤跡,二是負責組建聯絡組,通傳各大宗門的訊息。
霽元宗主眉頭緊鎖。
“一日不找到他,我就一日難以安穩。”
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用了什麼法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越是不出現,霽元宗主就越忌憚,幾乎都快成了他的心魔。
“師尊,邪不勝正,那人既然躲躲藏藏,想來他也並非無所不能。如今各方都有了防備,他再想像以往那樣抽取靈脈,不驚動任何人,絕無可能。
等下次露面,想來就是他黔驢技窮的時候。”
周今越這一年多可不是白忙的。
無論是一宗兩門四派這樣的頂級宗門,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勢力,都有她聯合其他宗門佈下的“眼睛”。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訊息就能立刻傳到他們的手裡。
霽元宗主聽罷神色稍緩,看向周今越的眼裡也滿是欣賞與慈愛之色。
“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