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她的突破就過於普通了一些。
原來長生果的藥效還殘留在她體內，等著被她吸收。
虞昭在短暫的思考之後立刻作出決定。
“我願意，但我還有一個請求。”
“哦？說來聽聽。”合歡的聲音莫名低了一個度。
虞昭裝作沒聽出合歡語氣下的冷淡，平靜道：“合歡前輩可以從我體內取出您需要的草木精華，但不必助我吸收。晚輩剛突破不久，心境尚未穩過，不宜操之過急，多謝前輩的好意，晩輩心領。”
外人只見她的風光，卻不知曉她結嬰的過程有多些兇險，一層疊一層的幻境更是險些將她逼瘋。
稍有不慎，便是全盤皆輸。
虞昭在此之後就下定決心，除非她的心境再一次經歷打磨，否則她不會輕易嘗試突破原有的境界。
合歡不料虞昭提出的請求竟然是此，她沉默片刻，聲音越發溫和從容。
“既是你的身體，自是由你做主。”
“那前輩可以開始了。”
虞昭坦然坐下，心神放空，姿態從容。
“你……你就不擔心我在你的體內做手腳？”
“前輩若是要對我動手，又何需與我商量，這點自知之明，晚輩還是有的。”
合歡既然能看出虞昭體內有草木精華，就有無數的方法可以從虞昭身上掠奪過來。
可她選擇了一條最平和，也是最尊重虞昭的方式。
虞昭自然也不會以惡意去揣度一位對她心懷善意的前輩。
“你很不錯。”
合歡忍不住讚道。
她其實也想過用其他方式從虞昭身上獲取草木精華。
然而在看到虞昭進入萬花島後的一系列表現，她最終還是選取了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交易方式。
而虞昭的反應果然也沒讓她失望。
抽取草木精華的過程並沒有虞昭想象中難熬，也有可能是合歡前輩為她遮蔽了痛感。
在她一無所查的時候，合歡前輩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柔響起。
“可以了。”
“多謝你，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