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黎雲澤你……”沈若柒的聲音被夜吞噬,床頭的一對紅燭啪啪的炸了兩聲,像是在偷笑一般。
黎雲澤用一晚的時間教會沈若柒她該叫他什麼,沒錯,應該叫……求饒!
沈若柒只感覺這身體不是她的,四分五裂。這那裡是雲端,這根本就是酷刑!現在,她只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世人,傳言不可信!
傳聞說黎雲澤是彎的,事實證明,彎個球啊!
傳聞說黎雲澤某功能障礙,事實證明,誰用誰知道!
黎摯啊黎摯,為了黎雲澤這個莫須有的功能障礙操碎了心。誰能想到,他比誰都正常!
天微微亮,莊園的笙歌散盡,都已經歸於安靜。屋外那團篝火只剩下一團冷灰,新房的蠟燭燃盡已滅。還有那,被人遺忘葡萄園裡……葡萄園裡的坑,還有坑裡喝高的兩人。
清晨的冷風灌了進來,沈若柒已經累得沉沉睡去。這是黎雲澤最開心的一夜,是他期盼已久的新婚夜,然而……
他做了個夢,手腳抽搐著醒過來。
黎雲澤像是夢遊一般直直坐起,轉過身看著睡著的沈若柒。他忽然勾起嘴角,眼神格外溫柔,伸過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靠過去輕吻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沈若柒動了動,他怕吵醒她,小心地挪開,側著身體看著她:“柒柒,他不記得我們的事,你會怪我嗎?”
沈若柒沒有回答,睡得很甜。
天色大亮,黎雲澤坐了起來。揉揉眉心喃喃自語:“怎麼又夢見這個,夢裡究竟是真是假?”
黎雲澤爬下了床,換了衣服下樓晨跑。腦子裡有些亂糟糟的,昨晚做了個夢,夢裡他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是因為昨晚他跟沈若柒洞房,所以就做了這樣的夢嗎?
黎雲澤想不通,越想腦子越亂。那夢境真的太真實了,可說真實他又總看不清那女人的臉。每次在快醒來的一瞬間,他總會把那女人的臉看成是沈若柒。
說來說去,怎麼感覺都還是因為他日有所思的緣故?
清晨的莊園籠罩在薄薄的霧裡,黎雲澤想著事情,漫無目的地慢跑著。
葡萄園的深坑裡,黎沐東被冷醒,懷裡還窩著一個江昕寧。黎沐東的腦子裡一下子衝上來好多畫面,一看褲子,得,都是真的,江昕寧吐在他身上的汙漬還在呢!
江昕寧像是冷著,又拼命往黎沐東懷裡擠去。
黎沐東放棄了抵抗,仰頭望天頓時感慨萬千:“賊老天,我黎沐東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怎麼懲罰我?我的前未婚妻在甜甜蜜蜜地洞房花燭,而我卻要跟一個醉鬼被困深坑受冷風吹!”
冷風吹,為你我受冷風吹……黎沐東自艾自憐地唱了起來,唱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那叫一個寸斷肝腸……
“沐東?你……昕寧?你們兩怎麼在這裡?”漫無目的的黎沐東跑到了葡萄園裡,正好聽見了黎沐東那一片傷心畫不成的歌聲。
聽見黎雲澤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黎沐東頓時就要喜極而泣了,激動啊,那叫一個激動:“小叔叔!快救我上去。”
江昕寧是被黎沐東給一巴掌拍醒的,江昕寧從夢中一個激靈醒過來。反射弧繞了地球一圈才有了反應,哇的一聲,帶著哭腔捂著臉:“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黎沐東傻了眼,這是什麼操作?昨晚不是挺彪悍嗎?現在裝哪門子的嬌滴滴?
黎沐東仰起頭望向上頭的黎雲澤,黎雲澤輕咳一聲喊到:“昕寧別鬧了,你昨晚喝醉了拉著他一塊掉進坑裡。你看你還吐了他一身,扯平了好不好?”
黎雲澤說完,江昕寧這才往黎沐東身上看去。嚥了咽口水,不哭了。
黎沐東冷哼一聲:“什麼扯平了,她昨晚打了我好大一巴掌!現在我還疼著呢!”
江昕寧什麼時候受過委屈了,現在有點心虛,剛想服個軟吧,一聽黎沐東在抱怨頓時也甩了臉。
黎雲澤在上面瞧著搖搖頭,蹲下身衝下面兩人喊到:“你們的問題要不要在下面解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