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走水事件已經過去了好些天。
但是它所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這期間不但衙門捕快來走訪調查,就連皇室親衛竟然也來了一趟,甚至有眼力之人竟然看到了歐陽家與青家的身影。
這會都城作為大玄九郡之京都,勢力格局自然是明確異常,而且清澈無比,容不得任何一個哪怕很小的勢力蝸居於此。
歐陽世家,么家(皇室),青家這三家勢力在百年前便存於此處,據傳言之前乃是三足鼎立之局面且紛爭不斷,如此這般一直持續到了三十年前。
自那以後,不光是歐陽世家還是青家,亦或是紛爭不斷的九郡還有那方圓數千裡的三十三城具皆是對么家表示了臣服之意。
三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尋常人自是不得而知,恐怕只有會都城三方勢力長老們與周圍三十三城豪門世家之人才清楚。
尋常之時,歐陽家與青家雖是對皇室不怎麼感冒,但是表面上還是會恭敬有加以臣子著稱,但是在春滿樓一事之上卻是發生了些許摩擦。
不過摩擦事件只發生了短短几日,歐陽家與青傢俱皆是派人去皇室表示了深深的歉意,隨後此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風來的也快,去的也急,甚至原始事件的當事人白塗都沒有察覺。
三大勢力依舊閉門不出,只是留幾個管事之人料理日常。
會都城南部,一座足有方圓十餘里的巨大院落,院落周圍佔滿了大玄侍衛,這裡正是世俗之人眼裡的皇宮大院。
院落深處最奢華的一座殿宇內,盤坐著十餘位身著華服的男子與四位貴婦模樣之人。
“皇兄,青家與歐陽家狼子野心,竟敢惦記我大玄賞金種子,實在罪無可恕,應該給其一點顏色看看,否則以為我么家好欺!”
殿宇最上方主座之上坐著一位頭戴皇冠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大玄掌舵人“么奎山”。
么奎山右下方一位中年男子憤然起身衝其說道。
“五哥稍安勿躁,如今事情即已告一段落,況且這歐陽與青傢俱皆是已派人上門致歉,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中年男子話落,其對面一位少婦立即反駁道。
“小妹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五哥所說有理,如若那姓白的小子沒有服用過聚靈丹,你當他們會就此罷手不成,我贊同五哥的意見,應當給予他們點厲害看看,否則還真當今日是三十年前不成?”
“七弟,你又胡鬧了,小妹所言有理,在這等關鍵時刻我們何必多事,況且以我等手中力量拿什麼去教訓人家,難不成要去自取其辱?”
“三哥你這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你什麼時候變得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一時間,這些個被世俗之人敬若神明的權勢之人竟如同市井潑皮一般爭的面紅耳赤。
“夠了,都閉嘴!!!”
主坐之上么奎山突然一聲大喝,整個大殿頓時清淨了下來,隨著其威嚴的目光掃向眾人,下方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過了片刻,么奎山這才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們要牢記我么家之所以能有今日輝煌靠的是什麼?
有時間在此爭吵,不如靜下心來思考思考如何在即將到來的聖地招生上大放光彩。”
“我皇室能有今天,靠的都是“月兒”,如今月兒對你們很是失望,我今天把話放這,這次聖地招徒,如若你們當中有哪個家族落選,別怪我將你們逐出我么家!“
“還有,如今憐兒之身前往松山郡,其慈善之心天地可鑑,她的安危我們不得不重視,我等應當派出一位供奉暗中保護,切不可讓其受到一點點傷害。”
么奎山話語剛落,立刻站起一人哼道:“皇兄何必如此,那么憐兒雖說天賦異稟,卻是旁系出身,如今她要收買人心,咱們又何必多管閒事。”
“啪”的一聲脆響,么奎山狠狠的拍了一下座椅,站起來憤憤說道:“糊塗,你可知月兒有信傳來?信中只提及了憐兒,讓我們要務必好生照顧好她,而對我等可是隻字未提。”
殿下眾人聞言,滿座皆驚,連忙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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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家密室之中,兩位老者坐於桌前,在細細的交談著什麼。
“青元師兄,是我糊塗了,當日我在三陽城親眼目睹那小子將聚靈丹出售我青家商會,而且還是我親手辦理的,哪曾想會鬧出這般大烏龍”
其中一位青衣老者對另一位髮鬚皆白的老者慚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