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米行,佔據了當街的數間屋子,生意很是紅火,一個個夥計裡裡外外忙個不停。
米行老闆正在打著算盤,老闆娘也在招呼著客人。
“老闆,給我來兩袋上好的米。”
一位頭戴斗篷看不出具體多大年紀的大漢走了進來。
張老闆抬起頭來:“好的,你稍等。”
隨著張老闆對身旁夥計使了個眼色後,夥計立刻小跑著奔向了屋內,片刻後,夥計提著兩袋米走了出來,遞給了遮面大漢。
不料這大漢接過米後,徑直走向門外,竟沒有一絲付錢的意思。
張老闆見此頓時喝道:“站住!”
隨著張老闆的叫聲,數個夥計立刻會意,團團將大漢圍了起來。
大漢被斗篷遮面,看不清表情,只聽得其一生冷哼:“區區兩袋米而已,張老闆何以如此,若是為此丟了性命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張老闆盤踞此地已久,手底下也是養了好幾個人,並不畏懼:“大膽狂徒,敢在此生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給我拿下,將其帶往官府。”
隨著張老闆的厲喝,頓時,數個夥計手持棍棒的便從裡屋衝了出來,對這大漢便是一通亂打。
大漢面對著眾人的襲擊,並不還手,只是緊緊的抱著兩袋米,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悶哼。
如此場面,頓時引來了不少看熱鬧之人,就連遠處巡邏的大玄侍衛也是緩緩的走了過來。
白塗靜靜站於屋簷之上,憑著過人的目力,依稀透過面紗,發現大漢此時有些焦急起來。
不過白塗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蓋因資料上明確標註了此人身材樣貌,姓甚名誰等等資訊,而且最重要的是,據稱此人還有同夥。
大漢的極力忍耐也證實了此人的異常。
隨著侍衛的逐漸走近,大漢終於一聲爆喝,身形連動間,原本圍著他胡亂擊打的幾人頓時被踢出了老遠,他本人更是冷冷的看了看遠處的侍衛,身體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數名侍衛發現了此人的非同尋常,迅速抽出腰中鋼刀:“追!”
白塗一路尾隨大漢而行,只見大漢繞著街巷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處類似白塗所住一般的破舊院落之前,四下張望了幾眼,便直接推門而入。
“老二,你怎麼如此慌張?”
一位獨眼大漢迎面而來,急忙問道。
大漢將斗篷摘下,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哥放心,只是一些小麻煩而已,無妨。”
獨眼中年男子聽聞此言,當即面色一變:“老二,可別忘了你我二人蝸居於此的目的,千萬別因為一些小事而暴露了痕跡,區區大玄侍衛倒是無妨,若是被那些可惡的賞金獵人發現了,可是小命不保。”
“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獨眼大漢這才鬆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轉身之際,便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逐漸靠近了過來,一隻綠眼頓時間寒芒連閃。
“誰?”
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年輕男子,男子雙手空空,臉色卻平靜異常。
二人心裡驀地一沉。
、、、、、、
幾名大玄侍衛正氣喘吁吁的蹲在一個衚衕口處暗暗惱怒之際,就聽得百米之外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音,幾人臉色一喜,頓時尋著聲音源頭處再度衝去。
當幾人趕到院子之時,見一位年輕男子正氣定神閒的站在中間,兩位大漢早已處處傷殘,胸口處赫然已經凹凸不平起來,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逃犯杜明與杜一山!!!”
幾人驚撥出口,為首一名身材矮小的護衛上前一步警惕的問道:“閣下是誰?二人可是你所殺?”
另外兩人見此情況也是有些忐忑起來。
白塗將令牌拿出,朝幾人眼前一晃。
三人見此令牌,哪還不知道眼前青年的身份,頓時連忙躬身行禮的同時,心裡也是大鬆了口氣,之前卻是幾人將白塗誤會為二人江湖上的仇家了。
“既然相遇,我便再送你們一番機緣,跟我走吧。”
白塗收起令牌淡然說道。
幾人大喜,只留下了一人回衙門叫人之外,另外兩人緊緊跟著白塗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