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塗就這麼傻傻的站在原地,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哎~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只要是有一線希望都萬萬不能放棄的,畢竟只有在一些超然勢力之下才有可能解開自己身上的諸多不解之處。”
白塗暗自感慨了好一番後這才抬步想要離開此處去尋另一些靈藥,可是這步子剛剛邁開。
吼!!!
後方突然傳來一聲令人心悸的獅吼,吼叫聲中一絲王者姿態披靡四散。
頓時間,只見叢林中無數飛鳥四下逃散開來,就連腳下枯葉之中也是突然竄出無數微小動物飛快向遠處激射而去。
“二階妖獸金毛獅!!!”
白塗苦笑一聲真氣瞬間暴漲,雙腳一陣發力,想也不想的便衝橫向激射而去。
前方十餘里都是赤炎虎領域,這畜生加起來恐怕不下數百隻,連武師強者也極為忌憚的群居存在,在催發真氣的情形下他是萬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白塗此時心裡焦急萬分,悔恨於不該在此地沉思這麼長時間的同時,將真氣催發到了極致迅速奔跑開來。
然而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在其感應中這金毛獅好像就是衝自己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令人心悸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白塗心中大懼顧不得其他,心念一閃便召喚出了分身,另一個“白塗”與本體二者接連閃動之下,其速度頓時加快了數倍。
這正是白塗最大的底牌也是他敢獨闖此地的底氣所在,一丈之內兩個身體可隨意召喚對方,只需要意念相互轉換便可以。
這五年來他也是偶爾操作此絕技,又哪裡像今日這樣接二連三的催動開來,只是數十次瞬移過後,頭腦便有些微微脹痛了,不過此時顧不得那麼多能跑多遠算多遠。
後方數里之外,一具半截身軀彷彿幽靈一般的的老人正懸浮在一隻足有三丈之高的巨大獅子頭頂之上。
老人面色蒼白,氣若游絲,骷髏般的雙眸現出一抹疑惑之色,緊接著口中默默唸了幾句不知名咒語。
頓時間,下方的巨獅面色一陣扭曲,一雙兇目中閃過一絲怨毒又有幾分不甘的神色,隨即身形驟然加快起來。
前方的白塗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這麼一而再的操縱兩具身體不斷前行終究是有些超負荷了,在其感覺腦海快要碎裂的那刻,心念微閃突然收起了“白塗”。
因為他發現即使如此,二者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了,索性心一橫,驟然停住了前進的步伐,轉過身來袖口一個輕微的顫動,左手中便出現了一顆白色的珠子,正是朱長老所贈劍丸。
僅僅過了十幾個呼吸間後,又是一聲獅吼。
下一刻一隻三丈高的金毛巨獅驟然出現在白塗身前十丈之外。
白塗心神大震,細細的望了過去,只見眼前的巨獅模樣頗為狼狽,渾身盡是傷痕累累,足有數人環抱之粗的四肢滿是深可見骨的血口,不但如此,就連那滿頭金毛也是一股燒焦的味道。
白塗乍一見到這金毛獅,雙目便泛起了點點寒光,就連懼意也是去了三分。
這畜生正是當年參與了圍攻自己的一份子。
當然他這豪邁之氣也僅僅是持續了片刻,因為令白塗見鬼的是一隻僅有上半身的半截軀體,如同幽靈般懸浮在金毛獅巨大的頭顱之上。
老者身體被一漆黑漆黑的保甲緊緊包裹,下方雙腿處空空蕩蕩,只有幾屢清風纏繞。
老者臉色不是太好,氣息更是微弱至極,彷彿一幅隨時就要倒下的模樣,但白塗可萬萬不敢這麼想,看模樣這兇狠異常的金毛獅都甘願受其供使,就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這“老鬼”的可怕。
白塗膽戰心驚之下連忙躬身行禮道:“晚輩元康,見過前輩,前輩有何吩咐儘可說,晚輩定當赴湯蹈火。”
白塗一時忐忑,不敢報自己真名,就把剛剛跟自己打過交道的元康扔了出來。
誰知白塗說完之後好片刻得不到回應,他心裡驚懼的同時也是有些好奇,便小心翼翼的偷偷抬頭看了看老者。
只見老者此時一副閉目養神之狀,只是不停的皺著眉頭,好像是有些痛苦難耐,又彷彿正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白塗心裡暗暗焦急,卻也是不敢有任何反應,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一時間苦苦的思索著如何才能脫身來。
又是過了一會後,老者終於是睜開了骷髏般的雙眼說道:“老夫蕭元,不管你是何人,我且問你,後方之地的培元草可是被你取走,若是你取走馬上交出來,不是你的話你今天休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