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嗎?萬宴在心裡問自己。
應該吧,她只要不想起來,他們的婚姻就能繼續一輩子。
想到這裡,萬宴動作很輕地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酣睡的女人。
他不禁來了氣,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臉,說道:“水性楊花的女人。”
睡著的路朝夕吃痛呢喃,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美美睡了過去。
萬宴的眉眼柔和了一些,沒有再繼續折騰她。
這番親暱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妥,可能是今天扮演恩愛夫妻所以入戲太深。
正在開車的宋引降下了擋板,壓低聲音提醒萬宴:“先生,老夫人下個月就刑滿出獄了。”
剛剛還眼裡帶笑的男人回過了神,表情即刻冷了下來。
他剛才,似乎因為路朝夕笑了。
不好的預兆。
究竟是兩年前的路朝夕性格太吸引他了,還是入戲太深了?
萬宴定了定心神,對宋引說道:“你這幾天去找一下適合養老的房子,在我媽出獄前都安排好。”
“可是……”宋引猶豫了一下說:“老夫人說她想住到路家別墅去。”
萬宴聽後微微蹙眉,難道他媽這一輩子都沒放下路現卿?
現在人死了,還要守著他住過的房子。
但萬宴到底是沒說什麼,“她想住哪裡就住哪裡吧。”
這一晚的安心終究是短暫,萬宴暗自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再入戲與路朝夕的關係。
無論她有沒有失憶,最後的結果都不會變。
畢竟……是他殺死了她的父親。
乳白色的絲質窗簾將陽光變得柔和,透進來輕輕打在路朝夕的臉上。
她翻了個身悠悠轉醒。
短暫迷糊過後,路朝夕一下子從床上蹭起來,顧不得穿上拖鞋就光腳跑出房間。
外面正在打掃的傭人恭敬喊了一聲:“太太早。”
“萬宴呢?”路朝夕焦急問傭人。
傭人回答道:“先生吃過早餐去公司了。”
路朝夕聽後跑到飯廳,果然看見另外的傭人收拾著桌上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