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不易,能夠踏上修煉一途本就是上天眷顧,能夠順利出師修煉到聖階,也算的上是小有所成了。一旦靈脈受損,那就只能終身無緣修煉,修武停滯不前,更有甚者修為盡喪成為最底層一名普通之人,再嚴重者直接殞命。
那法教的話語,令看臺滿場沉默無不為之動容,可是張聞吐出一口血跡眼神卻依舊凌冽,再度道:“我們修武從來沒有認輸二字。”
之前已經宣佈了,副院長的比試必須由斷嫣蓉、肖明銳參加,他們兩人也就是聖階水準,而縹緲兩名副院長可是皇階修為,而自己只能參加院長的比試。武教層面一輸,修武是徹底輸了。自己的計策實在是太過兇險,他們的靈能凝實程度和戰技與自己相必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想要絕境逢生只怕真的是祈求出現奇蹟了。在比下去,很可能真的出現無法挽回的結果,這是自己絕對不想看到的。他們做的已經夠好了,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哪怕就此止步,也絕不能讓他們出現意外。
戰逍遙雙眼凌凌,剛準備站立而起,豁然張聞一道凌冽的眼神瞪來。這雙眼睛赤紅一片,可眼神之中滿是堅毅。
縹緲一眾武教戰陣撤去,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且修武五人已經滿身傷勢,護體氣勁已經被擊散,氣息低靡,個個氣喘吁吁。
張聞豁然轉頭對著身後的隊友張口道:“我們的學員還在看著我們、真武的希望還在我們身上,武道宗門的期翼也在我們身上,你們想要認輸麼?”
鏗鏘的話語,堅毅的面容,令滿場一片沉默,修武一眾搖了搖頭。
“那就戰吧!”
張聞、謝綏豁然站立而起,其餘三名武教也走上前來,五名武教並排站立。
主攻擊的法教面色一凌:“逞強,哼!我會讓你們輸的很難看,遭受重創那可是自找。”
縹緲一法教話語剛落地,張問庭已經從貴賓房之中來到了看臺處,此刻一張滿是淤青的面頰面色鐵青:“還墨跡什麼,直接乾死他們。幾個聖階戰陣之下,還拿不下一群烏合之眾,乘早給我滾蛋。”
主攻擊的法教,面色一凌,手中的法杖動了,一道綠色的光線掠起一條由靈能組成粗約半丈長約三丈的蛇形異獸吞吐著紅色的長蛇,兩顆獠牙猙獰恐怖,大嘴張合朝著張聞襲來。
“高品戰技,幻化獸形!好強悍的單體攻擊,縹緲果然了得。”
“糟糕,這怎麼抵擋,這要是被擊中人恐怕是廢了。”
滿場驚訝頓起。
張聞口中一聲暴呵:“防禦戰陣!”
嗡!一股靈能流自修武武教身上湧起,朝著主防禦的朱廣身軀之上聚集。
洶湧的靈能激盪,令其受傷的身軀在度遭受傷害,噗!一口血跡噴出,戰陣靈能就欲潰散。
“什麼?他們竟然還能啟動戰陣?這幅身軀啟動戰陣豈不是自找死路麼?”
“身軀遭受創傷,在啟動戰陣,戰陣靈能對靈脈的衝擊更是巨大,他們不要命了麼?”
滿場的議論在起,各個鬥場之人,緊緊盯著水晶屏滿心的震撼。
朱廣身軀一挺,一聲勃然的暴呵,身軀衣衫化作片片碎屑飛散,滿身的傷口更是鮮血淋漓,而戰陣靈能竟然穩定了下來。
戰陣被解散,想要在啟動還需要片刻,而修武似乎就是在等待利用這個時間差,不顧自己受傷也要救下隊友,雖然每個隊員都帶有傷勢,可至少還能啟動戰陣。而這也是戰逍遙定下的計策,
當修武啟動戰陣的那一刻,張問庭的面色頓時一緊,面色慌急口中暴呵:“給我上,給我打殘他們,給我打廢他們,切不可讓他們組成戰陣!”
縹緲一眾雖然對修武帶著些許敬意,可此刻再要輕敵很可能就被對手反敗為勝了,自己一方已經沒有了戰陣的加持,只能個個啟動強悍的單體攻擊法術朝修武丟去。
好在修武啟動了戰陣,此刻仍舊能堅持的住。
各種法術不斷地落下,轟擊在朱廣身上,被戰陣化解分攤,又傳導到其餘武教身軀之上。本已經止住留血的傷口,再度崩裂,鮮血汩汩而出。
“他們這完全是在拼命,完全是在以命相搏。”
“可是一味防禦,只怕還是輸了,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看臺上另一名老者搖了搖頭:“不,哪怕是敗了修武今日無疑是最閃耀的,這種東西你們不會懂。”
修武的朗朗戰意感染了全場,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修武身上。
主防禦的武教,全力擒著手中的盾牌,一道靈能防禦盾阻擋住了所有的法術攻擊,可即便如此戰陣的靈能卻在快速消耗,不斷萎靡,而比試的時間就要到了,忍辱負重到此刻,所有的辱罵、諷刺、艱難險阻都挺過來了,院長的計策也做到了,而想要逆轉此刻無疑是至關重要之時。
防禦武教,雙腿牢牢的踏足地面,滿身鼓脹的肌肉死死的頂住盾牌,雙臂、大腿因為運滿氣勁,衣衫已經破裂,而氣勁還在繼續聚集。
噗!
因為太過用力,靈能高速衝撞,一根血管爆裂,一團血花自這武教手臂上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