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霞舞滿面悲哀:“修煉者,修心問道,修身煉志,如你這般貪生怕死還修什麼心,煉什麼道?你簡直是妄為人師。”
“大膽,配不配當師父,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小女娃,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在口出不遜,老夫不介意以大欺小。想做英雄就要付出代價很可能就是寶貴的生命。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出去大陣明明就是送死,那是愚不可及,大陣本就可以抵禦一陣,是那小子自行逞能,豈能說老夫貪生怕死,若大陣破滅,老夫定然帶著一眾弟子捨生取義,全力救助城民。”
老者的話語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可是誰也沒有規定一定就是修為最高的要做出犧牲,而且後半句話語正義凜然,竟然反駁的鳳霞舞說不出話來。
三天過去,戰逍遙內體的靈能已經接近枯竭,可獸群依舊數之不盡,遠處也未發現有其他修煉者的蹤影。
戰鬥從來就沒有停止,戰逍遙已經接近於麻木,可雙眼卻依舊熱切。自己能夠多堅持一刻,多殺戮一些異獸,落日城、修武學院則會少一些威脅。
已經三天過去了,除了修武學院的一眾人依舊盤膝坐在城南大陣之處等待著,整個落日城所有人都徹底絕望了。
戰逍遙雙臂已經痠軟,呼吸已經越發沉重,靈能基本枯竭。
戰逍遙此刻也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九星異獸已經退卻,八星異獸已經消滅,更何況自己自然之力覺醒只時,獸群似乎恢復了神智,可是這幾日看來,獸群似乎又陷入某種狂暴之中。
獸群居然毫無退卻之意,完全狀若瘋狂,源源不斷的朝戰逍遙湧來,背後已經滿是異獸的屍身,可前方的獸群依舊如同潮水一般。
中域地界異獸竟然同時暴動,而且看獸群數量和種類,竟然有滄河郡地界的異獸。那些異獸奔波如此之遠,來襲擊落日城,這其中一定關聯,會不會是為了地牢之中關押的魔頭。
看著遠處落日城金色大陣的能量越發暗淡,戰逍遙更為心驚:“不行,先恢復一刻再說。”
城牆上的護衛,幾日來滿心緊張,時刻注意著城牆邊緣大陣能量的波動。
忽然大陣外,遠處天空中一隻體型龐大,一身火紅色巨大飛鳥朝著落日城而來。
城牆上的護衛,陡然一驚,悲憤的面容此刻更加驚恐:“靈獸、那、那是,靈獸。”
一個統領模樣的男子尚有一絲鎮定:“快、快、報警,立刻、馬上。南邊、南邊。”
城牆上的護衛亂了,來回奔走。
嗚嗚嗚嗚的號角聲,立時在落日城上空響起。
散落在各處的修煉者,紛紛慌急,朝著城南方向飛來。
那皇階老者,首當其衝,當猛然發現天空之中的異狀後,兩眼瞬時暗淡:“天哪,竟然是傳聞之中擁有靈智的火烈鳥,落日城不保亦。”
鳳霞舞滿面悲涼:“逍遙,你不是一向能帶給我們奇蹟麼,你是否還活著?”
方天驕雙拳緊纂:“怎麼會還有一隻?這‘火烈鳥’不是被老老宗主關押在火山口麼?”
火烈鳥越飛越近,那龐大的身軀,給人帶來極其震撼的威懾,加上靈獸的名頭,滿城之人此刻只有滿腹的絕望。
狂暴的威壓,竟然直接將腳下的低階異獸,擠爆,碾碎。一些城民已經驚恐的暈了過去。
火烈鳥已經完全飛臨大陣上空,呼扇著雙翅停留在空中,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俯瞰著滿城的渺小人類。
一眾人個個惶恐,面對高不可仰的強大存在,此刻瑟瑟發抖。
一眾城民突然跪了下來,一老者跪拜在地,顫聲說道:“靈獸在上,我落日城一眾平凡百姓,突糟異獸侵襲,這一眾老老少少善良一生,未曾做過孽啊。”
火烈鳥仰頭一陣鳴叫。
老者一面慌亂,身體緊緊貼服在地面“啊!靈獸憤怒了。大家快拜,靈獸有神智,一定能夠感化它。”
就在眾城民鼎力膜拜之時,鳳霞舞雙眼濃烈的恨意,騰起飛劍向大陣頂部飛去。
“她、她在做什麼?那、那可是靈獸,千萬別惹怒了它。”
“她應該是想極力挽救。先看看再說。”
鳳霞舞的舉動,可謂是極其突兀,但卻令人敬仰。
鳳霞舞徐徐飛臨大陣頂部,一身精緻的黑色衣衫加以嚴厲、憤恨的神情,整個人呈現出迫人的嚴厲之感。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語,我也不在乎我和這座城池被你毀滅,我只想告訴你,這獸群是否是因你而起,是否是你壓迫的它們前來襲城。幾天日,獸群追逐的那少年,如果已經糟到屠戮,我鳳霞舞願意以這渺小之軀,阻擋你屠戮的腳步。”
轟!誰也沒有想到,鳳霞舞竟然當面質問一隻靈獸,而且不是為了城池和一眾城民,只是為了一名少年。
那熟悉的話語卻被遠處飛來的的戰逍遙清晰的聽到了。
戰逍遙頗感意外,絲毫沒有想到鳳霞舞竟然為了自己膽敢和靈獸對質,雖然有大陣防護,可落日城的大陣水平次了很多,而且防護範圍之大,若火烈鳥一旦爆發,根本就抵擋不住,大陣直接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