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淚眼婆娑:“孽債啊。天驕我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孩子了,不論是成業的還是成濤的,我都對不起方家。可是若不是方鼎業強行拆散我們,我和你爹爹定然幸福一生。”
微微一頓老婦繼續說道:“就在你六歲之時,我和方成業單獨相見之時,被方成濤撞見,那一夜我們吵了整整一晚,可是那一晚我都沒有對方成業說出實情,你其實是方成業的孩子。而方成濤卻以為天驕是我和方成業的孩子,以此吵鬧到方鼎業那裡。方成業被免去了宗主職務並撫養著天驕,方成濤就此坐上了宗主寶座。而我,懷著愧疚,無法在面對成業和成濤,從此遠遁窮鄉僻壤。”
“傲兒,這段孽緣因我而起,我對不起方家。這段秘密我隱瞞了幾十年,就是怕有人圖謀不軌,藉此敗壞方家名聲。方家乃凡塵大陸第一大家族,如此大的醜聞,一旦傳揚開去,方家名聲將毀於一旦。”
啪啪啪啪!
一股清脆的鼓掌身自身後傳來。譚若虛帶著一眾跟班走了出來。
“好精彩的故事,哈哈哈哈,方家宗主和親兄弟和曾經名揚天下的市井美女蘇皖蘇苟且,竟然連誰是誰的孩子都無法辨認。哈哈哈哈,我想這傳聞傳播開去,方家聲望定然一落千丈吧。”
老婦豁然一驚:“你是誰?為何偷聽我們的話語。”
方天傲一驚被這些資訊震撼的神智恍惚,譚若虛走了出來都沒有反應過來。
“西域譚家,方家的老對頭。”
老婦猛然一怔,一把將方天傲護在身後:“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只是找方天傲辦點事情,你放心這些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可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譚若虛滿面陰笑再度張口:“來人,將老婦人帶回譚家關押。”
方天傲陡然清醒:“住手,誰敢動我孃親,先要問問我手裡的法杖。”
譚若虛淡淡一笑:“方天傲,此刻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難道不想替你孃親報仇麼,你不想當面質問質問你的爺爺麼?”
譚若虛手一揮,一名皇階修煉者輕鬆的拿下了老婦人。
“天傲,你爺爺做事太過固執、專橫,如果這件事情傳開,你爹爹,額,你爹爹和你親爹爹,誰都不會當上宗主,你們少宗主的名頭也將隨之付諸東流,你們都會被方家冷落,再也難以得到支援,只能在凡塵大陸各大宗派的嘲諷和謾罵中避世苟且偷生。我知道你喜歡方冰淇,我可以幫助你成為方家的宗主,聽清楚是宗主而不是少宗主。”
轟,方天傲手中的法杖無力的垂落下來。
“而且,我還告訴你,方天驕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一直忍讓你,你真的以為他資質不佳,屢屢比試屢屢敗給你麼,如果認真起來,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以後宗主之位定然就在你和方天驕之間產生,你說我處心積慮幫助你,你是不是該說一聲謝謝呢?”
“你為何要幫我?”
“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我譚家的目標是中域,你們冰雪世界北域,我不稀罕。但是方鼎業和藍滄河關係極好,定然會幫著中域,絆倒了方鼎業,我譚家少了一個對手,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你也幫你孃親報了仇。”
“可是,他畢竟是我爺爺,我無法下手。”
“我只說是要搬倒他,沒說要殺了他。何況,你孃親現在在我們手上。你即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爹爹和你爺爺,他們也絕對不會為了一樁醜聞而大動干戈的。再說這件醜聞我爆料出去,幾十年的事情了,誰又會信呢。所以你放心,我定然會替你方天傲保守秘密,而你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簡單。”
“我要怎麼做?”
譚若虛一示意,一個皇階高手拋過來一個瓷瓶。
“這裡面是‘寒炎丹’,外表是水屬性,其中含有微弱的火屬性,服下後會增強水屬效能力,可是也能在不知不覺中讓人中了火毒,火毒專門對付你們方家的水性體質。會消減修為,而又不會要了人的性命。你只需將這丹藥,碾碎放入方鼎業的飲食之中便可,定多一個月便可徹底發揮功效,到時候方鼎業的修為定然大跌,你若需要我們幫你,在西域自然能找到我們,幫你坐上宗主之位,方家還不是你說了算,各種修煉物資、財物、美人,不都歸你支配。高高在上,成就一方大眾派的掌門豈不快哉。”
“哼。你以為我當真那麼傻麼?”
“隨你,你孃親現在在我們手裡,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想你孃親還活著,十日後,先將冰雪宗‘千獸引’偷偷帶出來交給我。告辭。”
譚若虛一揮手,一行人遠遠飛去。
讓我毒害爺爺,還要偷取‘千獸引’,這絕無可能。這麼大一件事情我定然要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