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逍遙再度呷了一口香茗,慢條斯理的道:“本來我就沒打算怎麼樣,他們幾個麼都是青年,個個身份不俗修為不俗,人中龍鳳也不為過。我走南闖北歷練無數,像他們幾個這般修為的青年著實少見,性格狂傲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們毀去了不下幾百間房屋,遭殃的城民不下幾十人,受傷的那就更多了。
他們雖是修煉者,可好幾個都是官府之後吧,至少也要連帶遭受重責。好在你們遇到了我,我呢,也不願和你們計較,也不想如此高調,是以我們回到了郡主府,關起門來處理自家事,他們幾位大少是否還能繼續享受大少的身份,那可就要看我回去如何稟報了不是。
還有,郡主大人已經著手安撫無辜城民,可是本大人親來竟然出了這種事端,不至你們的罪,最起碼我也要去安撫一下人心,細算下來每一戶不賠償一些,那是說不過去的。
一些大家族的店鋪,那就賠償的更多了,而且事不是我惹得,我總不能拿自己的錢財去替你們消災吧。兩百萬都是不夠的,我大人有大量剩餘的我就自己出吧。”
戰逍遙一番入情入理的話語,不僅替幾位官僚說了情,找尋了個不成立的藉口,更將自己敲竹槓的行為直接化作了正義凜然之態,將兩百萬極品紫金靈石說成了入不敷出的數值。
“是,是,可不是嘛,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麼。呵呵,大水衝了龍王廟,他們幾個混小子著實不長眼,該罰,該罰。”
戰逍遙在這些老江湖、老官油子面前,年齡是最小的,陽光俊灑的外貌還帶著些稚嫩之色,可是此刻卻一副老氣橫秋,大人語氣,宛如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名大能個個都是犯錯了的孩童,而自己卻是那位苦口婆心調教的長輩。
這極其不和諧的畫面,竟然硬生生的被戰逍遙演繹的極其和諧,副統領、大統領乃至副城主、城主此刻滿心感激,對戰逍遙不釋以重責那可是千恩萬謝。如果用強,幾名愛子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嚴重的可能斷腿之責。
戰逍遙繼續道:“那幾名大少,也站了一上午了,叫他們進來吧。”
攀振督忙不迭的點頭,轉身對著護衛說道:“將幾個狂妄小子,帶進來。”
幾名大少依舊五花大綁的被帶了進來。
戰逍遙長髮一甩:“你們也站了一上午了,我早就給郡主大人說過,年輕人麼誰不衝動,根本就無需如此懲處,可是郡主家教嚴苛,偏偏說要教訓你們,還說要打斷幾位大少的狗腿來著,我當場就訓斥了他一頓。來人替他們鬆綁。”
噗嗤,鳳霞舞再也憋不住了,一雙美麗的眼眸濃濃的笑意,嘴角一個小酒窩浮現而出。
“多謝,多謝大人。”
幾名大少可是如釋重負。
戰逍遙微微瞪了一眼鳳霞舞,繼續道:“張少啊,我上面那位大能的大少也是一位武者,極其喜愛收集各種造型不凡的弓箭,要不要我替你引薦引薦,如果那大少看中了你的弓箭,那你可就可以跟著他混了。”
正在自顧解綁的張嘯,猛然一愕,偷偷看了一眼攀振督身後的一人,極其肉疼的猶豫著。
一名竟敢的中年漢子,急切的說道:“嘯兒,大人這可是在幫你,你還愣著幹嘛?”
不等張嘯開口,戰逍遙繼續道:“我那上頭大能的少爺可是鎮龍城第一大少,他看中的東西可不多,還有他那威名顯赫的家族勢力,一般寶物他根本看不上,只是那大少既喜歡攻擊犀利又很在乎炫酷的外型,你那弓箭不論攻擊和造型俱都不凡,說不定……不過,我也只是隨便說說,那大少眼光可是很挑剔,不過一旦看中,那。”
鎮龍城?中域都城?第一大少?莫非是中域霸主之後?
天哪,這少年竟然和中域霸主真的有關係,難怪落日城如此囂張,直接敢出口辱罵幾位聖階高手,而且直接以中域霸主徒弟自居,難怪能夠得到執法堂執法總使的令牌,看來這小子真的與中域霸主藍家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
攀振督把持不住了,這關係要是拉住了,自己豈不是多了一絲在域主面前露臉的機會。
“張嘯,你以後需要什麼趁手兵器只管張口就是,你那‘追日’就送給這位大人吧。”
張嘯面頰肌肉顫動著,給吧極其肉疼,不給吧萬一這小子在弄出個么蛾子,突然在定個罪責,成也是那小子的一張嘴,敗也是那小子的一張嘴。
特麼的不就是一柄魂器‘追日’弓麼,郡主大人都親自發話了,不愁弄不到更好的。
“那,嗯,我能否見見那大少,當面給他呢。”
“那大少可不是隨便相見就能見到的,我都極其難得見到,都是面見那位大能之時想辦法轉交給那大少。如果那大少看中了,自然會找我去問話,我也就能替你引薦引薦了。”
“這樣啊,那,拿去吧。”
額,給了,張大少竟然真的給了。嘿嘿,給了就好。
戰逍遙不著痕跡的收起那弓箭,繼續道:“能不能被那大少看中,我可保不準。”
潘少離內心暗自喝罵:傻x,被人虎的一愣一愣的,簡直就是個二百五,等我徹底查明這小子的來龍去脈,找個法子整死這小子。
潘少離一聲冷哼,陰測測站立一旁。
在郡主府又是一頓稀有佳餚、珍貴佳釀之後,戰逍遙幾人才從郡主府離開。
“馬的,簡直就是土匪,比土匪還要強盜的土匪。我攀振督幾年來收斂的家財這下全特麼賠了個乾淨。”
攀振督憤怒的臉頰,無人敢直視,潘少離卻已經展開了對戰逍遙的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