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華國代表團剛提了有三人外出的申請?”德隆這幾個SRT小隊的人聽到訊息一起找到查爾斯的辦公室來,“不能放他們出去啊,這幾個裡面,劉嘉俊是在我們這裡掛了名的;還有個孟捷,麥琪和他交過手,剩下的那個趙康是華國非常頂尖的駭客。這幾個人現在要求回他們港口的船上,沒有情況我是不信的。”
“你們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查爾斯朝這幾名隊員望了一眼,這些人都是他從華聖頓帶過來的,也視作心腹。“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能以什麼理由來阻止他們離開研究所?”
“乾很可能是被劉嘉俊殺死的,就這樣放劉嘉俊離開研究所,萬一他登了船就不再回來,這個仇怎麼報?”道夫有些不甘心,乾和他是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自己時常拿乾的身高開玩笑,但是兩人之間的情誼很是深厚。
“阻止他們離開研究所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現在的局勢隨著瑞克回到他們的船上之後已經變得有些微妙了,”查爾斯向自己的隊員們解釋道,“他們的副團長叛變,代表團繼續留在休斯敦其實頗有風險。能決定繼續留在這裡將會議開完是基於他們國家雄厚的底蘊,桌面上大家都還是一團和氣,桌底卻是暗潮湧動。我們當然可以拒絕那三個人離開的申請,只是這樣一來華國代表團很可能會選擇立刻啟程回國,畢竟矛盾如果放到了桌面上的話,對方肯定不會考慮和我們繼續掰腕子。”
“那我們跟出去,在半路上解決他們,”德隆說道,“只要在研究所到港口之間的這段路上讓他們消失,華國代表團能有什麼聲音?”
“德隆,你還以為這是在十幾年前嗎?”查爾斯望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們能對代表團副團長叛變的事情保持沉默,這是因為瑞克安全的回到了他們那邊。如果這次外出的三個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路上,傻子都會想得到是我們下的手,那這次交流大會也就別想再開下去了。”
“耐心地等吧,德隆,”麥琪幫查爾斯勸道,“如果他們去了軍艦上就不再回來,事不可為我們也沒辦法強求,一定要以大局為重。”
“我真想現在就宰了那個叫劉嘉俊的混蛋,”德隆沉默不語,道夫卻是咬牙切齒。
“會有機會的,我正在查那個劉嘉俊的真實身份,據張文卓說,之前他們華國國安局裡沒有這個人。”查爾斯扶了扶眼鏡,目光中隱隱有了幾分算計。
研究所外的馬路上,一輛汽車的車尾揚起陣陣塵埃,車裡坐著的三個人都有些興奮。
“知道港口的方向吧?”孟捷打量著窗外的路況,朝劉嘉俊問道。
“知道,”劉嘉俊點了點頭,雙手穩穩地掌控著車頭的方向,“出發前趙康不是讓我們看過地圖嗎?”
“沒想到米國人這麼爽快就答應讓咱們出來,”趙康笑了笑,“我還以為會有一番波折呢。”
“他們除了答應還能有什麼選擇?既然沒有別的選擇,那還不如痛快點。”劉嘉俊說道,“蔡文越的成功逃脫讓咱們華國贏回了一部分主動權。”
“真是險之又險,還好你的直覺準,提前發現了有高層叛變的端倪,”趙康不由得感慨了起來,“如果通知到蔡文越的時間再晚上那麼一點,結果肯定就不一樣。”
“直覺救過我很多次,”劉嘉俊繼續說道,“任何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如果沒有敏銳的直覺,那他現在一定躺在棺材裡。”
“聽你說得這麼玄乎,我倒是沒發現自己有直覺這個東西,”孟捷回憶著自己過往經歷,搖了搖頭道,“我們軍人的天性是服從命令,是血性。國家指揮我們打哪,我們就打哪,根本不會去想其他的東西。”
“所以你天生就是當戰士的料,而我只能是殺手啊,”劉嘉俊笑了起來,“身處的環境不一樣,那麼環境對人的鍛鍊結果也就不一樣。”
“有道理,”孟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現在還算是殺手嗎?”
“算……吧?”劉嘉俊愣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該肯定還是該否定。
這一路上還算太平,三個人既有汽車,加上又提前熟悉了路況,附近遊蕩的喪屍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
車子在港口外圍的時候被提前等在這的特戰小隊接到,大家來到了軍艦上,趙康和孟捷、劉嘉俊三人在接受完肖海東的會見之後便立即找上了蔡文越。
“謝謝你,”蔡文越看到來找自己的幾個人都是熟面孔,而且其中一個正是那天在餐廳中向自己傳遞訊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