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帶宋百戶去書房,我很快就過來!”李自成向學子們交代一番,讓她們自行復習以前的知識,便離開學堂,去往書房。
宋文剛剛落座,茶水都沒喝上一口,李自成就進來了。
“大人,”宋文慌忙起身,彎腰下跪,“屬下回來交令!”
“不用客氣,坐!”李自成向宋文示意,自己也是坐到主位,“宋百戶今日可是有功之人吶!”
“屬下不敢,一切都是大人運籌帷幄!”宋文告過罪,方在側首坐了,他原本是個比較耿直的百戶,一向不太注重禮節,是以不得上司歡心,他也不以為意,但歸入李自成不下後,經歷的幾次戰鬥,都是出奇地順利,特別是偷襲碾伯所,士兵竟然零死亡,在他內心裡,李自成的形象便無比高大起來。
李自成笑道:“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
“回大人,一切順利,就像我們預計的那樣,”宋文將分兵偷襲高店子營和碾伯所的事,說得繪聲繪色,“大人,劉百戶駐紮碾伯所,奧,對外稱碾伯所,我們這邊叫樂都縣。”
李自成哈哈一笑,這個宋文,啥時這麼會說話了?“降兵帶回多少?”
宋文雙眼泛出得意的神色,拱手道:“回大人,降兵帶回三百二十八,除了先前早已逃亡的,碾伯所計程車兵,一個不少!”
“三百二十八?好!”李自成預備將這些全部士兵轉化為自己計程車兵。
雖然這些士兵中,不乏有一些不合適的人,但他們遠離碾伯所,如果不能將他們控制起來,萬一逃亡了,將西寧、碾伯所的情況洩露出去,李自成便要過早面對朝廷的大軍了。
不合適計程車兵,暫時也要養在軍隊,待得大勢逐漸明朗以後,再行裁員。
李自成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的糧餉問題,他們原本就是軍士,在碾伯所時就有一份糧餉,現在劉雲水入駐碾伯所,他們的糧餉自然還在,碾伯所與西寧不同,由於是軍墾,糧食能自給自足。
“大人,這些降兵,要如何處置?”
“處置?這個不忙,先讓他們在操訓場操訓,按照我們的操訓法,”李自成笑道:“關鍵是你們的軍功,雲山的軍報上,極為簡潔,所以難以認定你們的軍功。”
宋文拱手道:“大人,李百戶是此次用兵的主將,屬下只是協助劉百戶,說道功勞,自然是劉百戶的。”
“宋百戶也不用過謙,”李自成還了一禮,笑道:“雲水是主將不假,但你們能協同作戰,配合劉雲水部,完成本份工作,對於本次戰爭,也是功不可沒”
宋文嘿嘿一笑,“屬下一切聽大人的!”
“嗯,”李自成點頭,“具體的軍功待得雲水的詳細軍堡到達之後,再行定奪,對於士兵,每人發放一張戰功月票,放假兩天,不過,宋百戶要統籌安排,不能讓士兵們一窩蜂湧向水果樓,哈哈……”
宋文也是眉目含笑,拱手道:“屬下代兄弟們謝過大人!”
“再說說宋百戶自己的事,”李自成微微笑道:“在詳細軍抱到達之前,先給你擴軍兩個總旗。”
“屬下多謝大人!”宋文趕緊離座,躬身下跪,卻是問道:“大人,是從這三百降兵中挑選嗎?”
“這些降兵,需要經過嚴格的訓練,暫時讓他們獨立操訓,給你計程車兵,已經訓練得差不多了,不過,到你手上,訓練還是不能放鬆,”李自成捧起熱茶,“咕咚”兩口,“宋百戶,走,我們去操訓場看看!”
操訓場上,白雪皚皚,寒風凌厲,冰雪並沒有解凍,踩在上面,硬邦邦的,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上一跤。
此時的操訓場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場景,東南角,兩百餘士兵正在進行協同性實戰練習,士兵們以小旗為單位,同進同退,李自成親眼看到,一名士兵摔倒了,為了配合整個小旗,這名士兵還是將手中的木棒當做長槍,奮力向對手刺出,另外一名士兵,身子一個趔趄,欲要摔倒,他用腳在地上畫了半個圓圈,方才穩住身形,但身子已經是背對著對手,儘管如此,他還是將手中的木棒從腋下向後刺出,完全是憑著感覺。
而在操訓場的西北角,數隊士兵,正列著整齊的佇列,靜靜注視著這些在雪地上操練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