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水與李過,果然沒什麼辦法,他們都將希望寄託在李自成身上,特別是劉雲水,自從上次被李自成獲救後,完全失去了與李自成一爭高下的氣勢,除了練兵、打仗,別的事一概不關心。
這樣也好,沒有人掣肘,李自成正好可以放開手腳。
說幹就幹,第一件事便是擴軍
士兵們停訓一天,在李自成與劉雲水、李過的帶領下,分頭聯絡附近的牧民,李自成聯絡的牧民,就包括了孫家。
日落之前,李自成來到孫家,孫家雖是牧民,卻與蒙古人不同,有自己的房子,牧場就在房屋周邊,晚上圈了牛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子裡過夜。
李自成將護衛計程車兵們留在外面警戒,只帶了馬有水、何小米來到孫家的屋外,剛好孫元在家,看來牛馬已經歸圈了。
“大人!”孫元見了李自成,彎身便要跪下去,李自成一把拉住,“孫老這一把年齡,就不用多禮了。”
“小人乃是普通牧民,當不起‘孫老’這兩個字大人叫我老孫就行,”孫元憨憨地笑笑,眼角的魚尾紋深刻得就像是鯨魚的尾巴,“大人請屋裡坐吧!”
“進屋就不必了,還是外面涼快。”李自成在一個小木凳上落座,正好孫標見來了客人,將腦袋探出來看熱鬧,被孫元喝住,“標兒,上次你生病,多虧了大人相助,你才撿回了一條小命,還不過來謝過大人?”不由分說,將孫標從門裡拖出來,按在李自成面前,叩了三個響頭。
“孫大爺不用客氣!”李自成讓孫標起身,還在他的頭上摸了一把,“現在完全好了嗎?”
“早就好了。”孫標一扭身,躲到他爹身後。
“小東西,病一好就是生龍活虎!”李自成笑道,他倒羨慕起孫標的童年生活,無憂無慮的,不像自己,每天刀頭舔血,一步走錯就可能萬劫不復。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孫元罵道,“大人問你話,你躲到我身後做什麼?”
“我……我不是回答了嗎?”孫標漲紅了臉,腮幫子鼓起,似乎對他爹當著客人的面罵他有些不滿。
“啊……真的回答了,”李自成笑笑,“真是個機靈的小傢伙,長大後一定比你爹有出息。”
孫元笑著讓孫標一邊玩去,卻對著屋內叫道:“丫頭,家裡來了貴客,還不出來奉茶?”
“來了!”孫夢潔是聲音很輕軟,也離得很近,難道在屋內偷聽?
李自成與孫元還未說上幾句話,就有一個少女從屋內走出來,雙手捧著一個小方凳,凳上放著兩個白色瓷杯,待放下小方凳,方才躬身向李自成行禮,“民女見過李大人!”
“潔兒姑娘不必客氣!”李自成抬眼打量,淡淡的峨眉稍稍舒展,杏眼含笑,如秋水般潤澤,面板白皙,雖然比不得江南水鄉的大戶人家那般驚心,卻比附近普通的牧羊女白皙精緻得多,臉面嫩滑,雖不施粉黛,卻隱隱有一絲桃紅。
頭髮高高挽起,在頭頂挽了一個桃花髻,戴著一些山間採拮的未名野花,使她的身材看起來高挑一些,上著粉紅色大襟長褂,衣質鬆軟,彎腰時將胸前兩片漢堡隱藏得恰到好處,腰間繫著一條淺綠色綬帶,帶尾拖到膝下,微風一吹,風鈴般搖曳起來,下穿月白色長褲,褲腳半掩住腳面,將一雙淺藍色繡鞋半露出來。
“孫大爺,坐吧!”李自成指著對面的小木凳,孫元卻不敢坐,李自成一直堅持,方才在側首坐了。
孫夢潔輕手輕腳回到屋內,剛入了大門,腳步就沒了聲音,李自成暗笑,本大人這次又不是來提親,你偷聽什麼?
“大人是忙人,今日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什麼用得著小人地方?”孫元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
“孫大爺,我來此處,還真有些事情,”李自成端起茶水,輕啜一口,茶水有一絲荷葉的清香,又有股說不出的澀味,不知道選的是什麼葉子,“孫大爺,可聽說我們人手不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