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欺負大的。
倍感對牛彈琴的宋文鳳不知為何生出一股暴戾之氣,猛然抬手,就要給這個年輕女子一巴掌。
那一刻,老人從未如此豪氣干雲。
但是突然之間,地面劇烈震動,老人差點一頭撞到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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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大門口,兩條氣勢洶洶的蛟龍撲面而來。
徐鳳年沒有抽出任何一把刀,而是舉起雙手,五指張開,竟是直接死死抓住了兩顆碩大蛟龍的猙獰頭顱。
五指之間光彩炸開。
兩股罡風何等磅礴凌厲,吹拂得徐鳳年雙鬢髮絲向後飄蕩。
徐鳳年雙手往下一按。
黑白兩條蛟龍就像被強行按下腦袋喝水的粗憨老牛,毫無掙扎之力地一頭撞在水中。
徐鳳年身側左右頓時被撞出兩個巨大坑洞,蛟龍有多長,窟窿便有多深。
徐鳳年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矮小老人,“我不為殺人而來,但是你別得寸進尺。”
二十丈外的那個老人冷然一笑,雙手交錯而過,在身前畫了一個大圓。
氣機旋轉,漣漪陣陣。
最終形成一道寬厚鏡面,就像端起了一盆水,將水盆撤去,但是那盆水卻懸停在了空中。
老人死死盯住這個好似獨佔江湖鰲頭的年輕藩王,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不過是枯冢野鬼,但仍有心結未解,就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人貓韓生宣比試,所以至今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指玄境第一人。”
鏡面之中,高樓殿閣栩栩如生,如空中閣樓,如海市蜃樓,如飄渺仙境。
若是仔細端詳,才會看清竟是整座西楚京城的景象,纖毫不差。
老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往下一敲。
一敲復一敲。
總計五次。
西楚京城的高空,頓時就像有一道天雷從九天之上,破開雲層筆直砸下,砸向年輕藩王的頭頂。
仙人一怒,五雷轟頂。
第一道牽引天地異象的天雷在徐鳳年頭頂三尺處,轟然炸碎。
四散絮亂的洶湧氣機在徐鳳年四周流瀉到了地面,瞬間將地皮削去了三寸。
老人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
但是老人很快就愕然。
第二道天雷竟然不是砸在年輕藩王的腦袋上,而是在一丈之上,第三道更高,至於最後一道,就真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眼前不知名老人的這份通天手筆,分明是以西楚殘餘氣運作為躋身天象境界的終南捷徑。
這些僅剩的家底是她的。
而那個傻丫頭,是連一文兩文銅錢的得失都會鬱悶或是高興很久。
所以徐鳳年二話不說開始前掠。
下一刻,徐鳳年站在了矮小老人身後,“就你也配跟韓生宣爭指玄第一?”
原來老人的頭顱已經不再,拎在了年輕藩王的手中。
那個退隱多年的大楚姜姓老人,猛然間睜開眼睛,氣勢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