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不敢說話，恐懼的看著李平生。
她化了個淡妝，將一頭長髮紮成了馬尾，兩邊的腮頰粉若桃花，面板泛著自然的光澤。
上身是一個玫紅色的襯衫，下身是白色的絲質配套長褲，腳上穿了一個西瓜紅的配色尖頭高根鞋，卻是將這身職業裝穿出了性感的感覺。
“李秘書，你，你想幹什麼？”
沈若初呼吸急促，她認命了。
自從她失誤將證據交給李平生，坐實了劉天野的貪腐，她的人生就開始走下坡路。
就在她抱怨的時候，發生了搶劫案，她被李平生救了。
這樣他就又是恩人又是仇人，這種感覺很複雜。
“沈行長，你好像很怕我啊？”
李平生看出了沈若初的緊張。
“不是害怕，是複雜的情感，不敢面對你。”沈若初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別叫我沈行長啦，剛開完會，我要下去了。”
“下去了？”李平生好奇。
“嗯。”
沈若初低頭，這不是明擺著嗎？
她之所以能上來，就是因為劉天野，劉天野現在回天乏術，不下來幹嘛呢？
說難聽的，沒有了利用價值。
“我要下去了，那就是還沒下去？”
“是。”沈若初也很聰明，“要貸款，現在我幫不了忙，人家不認呢。”
沈若初勉強笑笑，李平生似笑非笑。
“不是貸款，我問問，不讓你做行長的是誰？有什麼背景？”
李平生這話出口，沈若初當場怔住。
李平生想的是，沈若初沒犯什麼錯，充其量是借用了劉天野的關係，不能因為自己下臺。
而沈若初想的是，忘了這茬！
劉天野雖然下去了，但不是還有李平生嗎？
他是我的敵人嗎！
是我的大腿！
沈若初呼吸有些急促：“找我談話的是總行的副行長蔣凡東，至於他有什麼背景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我們是商業銀行，跟各級官員註定有聯絡的。”
說白了，貪官的錢不能放在國有銀行。
透過商業銀行轉移到國外，或者直接在國外銀行中開個戶。
李平生摸出香菸，搖頭說道：“行，我想辦法跟蔣凡東牽上線，能不能保得住你，不好說。”
“哥，我幫你點火。”
沈若初趕緊拿過火機，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