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陰陽怪氣和冷嘲熱諷,伍德很忍不住的說:“既然你們都知道紐約那邊也不想繼續這場輿論戰,那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再堅持堅持?要這麼著急的談判,如果等對方先提出對話,我們不是能更佔據優勢嗎?”
結果伍德的話卻遭到楊斯頓這些人的聯名嘲笑,他們指責伍德根本什麼都不懂。
“紐約那邊可是金融豪門,而且他們和媒體的關係那麼好,他們憑什麼要先提出對話要求啊?”
“伍德先生你這是已經開始不講邏輯的亂說話了嗎?難道他們還有求我們不成?”
伍德冷笑著看著這些人:“如果是白宮打來了電話呢?”
伍德這句話如同平地而起的驚雷一般震驚了所有人,剛剛還笑容滿面的楊斯頓當時表情就僵硬了: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蠢貨!難道你們不知道伊蘭克戰爭就要開始,不管白宮還是紐約的那些混蛋們,他們的注意力都需要集中到中東去,時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伍德這一字一句像是一柄柄重錘,狠狠砸在楊斯頓這些人的胸口,直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因為要真像伍德說的這樣,不就等於他們幹了一件多此一舉的蠢事?
而且還不僅是多此一舉,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合同裡是要給補償的,相反要是讓皮耶羅他們先提出來,那他們不僅可以省下這些補償,甚至搞不好還能反過來向皮耶羅他們提條件了。
想到這裡,楊斯頓突然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仇視目光。
楊斯頓急忙補救說:“大家彆著急呀,現在伍德只是說有白宮的調停電話,但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呢!搞不好他們談完的結果還不如我們!”
儘管這話聽著就很扯淡,但這也是他們能抓到的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於是也有人附和著說:“是啊!而且這都是伍德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白宮的調停電話,說不定是編出來的謊言呢?”
當他們自欺欺人的時候,很快有人站出來打了他們的臉,就聽又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然後同為芝加哥豪門的郎克急匆匆的跑來。
“伍德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紐約那邊的代表馬上要到匹茨堡了,快過去呀!”
郎克說完,伍德就急忙跟他離開了,甚至都沒和楊斯頓這些人打招呼。
這個表現讓事實相當清楚了,於是伍德前腳剛離開,後腳楊斯頓就成了眾矢之的。
“楊斯頓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他嗎的你害死我們了,你還我們的股份!”
“你是不是紐約那些雜碎的奸細?我早看你不對勁了!”
“打死你……”
開玩笑,他們之所以背叛周銘,還不就是衝著能省點輿論戰的費用,畢竟這是按比例攤派的,如果能早一天結束,他們就可以省下一天的錢,而且楊斯頓保證談下來的結果是一樣的。
可現在發現並不是這樣,明明紐約那邊也撐不住了,甚至就連白宮都主動打電話來調停,如果他們撐到現在,那根本不用付出那些搬遷後的股份,能真真正正的實現經營獨立。
腸子都悔青了的這些人,當然要把怒火發洩到楊斯頓身上了。
楊斯頓不斷委屈的解釋這是大家的決定,一邊躲著,還大聲疾呼這很可能是周銘的陰謀,是伍德郎克故意表現出來的。
可這個時候,哪還會有人聽他的……
伍德和郎克其實倒也是故意表現的,只是這個故意表現的原因和楊斯頓想的不太一樣。
上午當楊斯頓他們放棄周銘獨走以後,很快白宮的電話就打到了周銘那邊,周銘也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亨特和伍德他們。
其實那會還可以叫住楊斯頓他們,但誰都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們思前想後都覺得要給楊斯頓這些混蛋們一點教訓。
“之前斯泰爾基金的時候就是楊斯頓那個混蛋帶頭背叛了周銘先生,現在又是他,既然那些蠢貨還沒吃夠楊斯頓的虧,既然他們還不信任周銘先生,就讓他們自己去談吧,我第一次希望紐約的那些混蛋們能替我們狠狠教訓那些白痴!”
這是威斯丁當時的原話,被駁了面子的亨特也支援威斯丁的想法。
既然倆美隆代表都這麼決定了,伍德和郎克他們也很無所謂,反正虧的又不是他們。
不過後來隨著周銘和紐約那邊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亨特和威斯丁決定噁心噁心楊斯頓這些人,就讓伍德過來故意告訴他們,於是才有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