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銘麥克倫和弗里曼談起合作的時候,麥克倫的叔叔布羅德仍然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洋洋得意。
他打電話給自己兒子:“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人脈的力量,如果你擁有足夠廣闊的人脈,那麼你可以輕鬆打敗任何一個競爭對手。”
“其實麥克倫這一次已經做的足夠好了,甚至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但是很可惜,他太目中無人了,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教訓,就像現在,我只是找你愛德華叔叔還有其他人吃了一頓飯,然後他的專案就完蛋了。”
“現在從俄克拉馬石油集團到其他石油公司,還有金融機構和風投公司,以及各路媒體等等,都拒絕和他的皮薩特公司合作,更是拒絕發表任何關於埃加斯登地區的有利資訊,他現在就像是陷入了流沙陷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淹沒,就是這麼絕望!”
“所以你要從現在開始,注意交那些有用的朋友,拓展自己的人脈……”
布羅德洋洋自得的敘述著自己的做法,渾然沒有一點以大欺小的羞愧,相反還覺得這是什麼莫大的榮耀一般。
開玩笑,自己之前只不過沒認真,才讓麥克倫那個年輕的小子找到了點機會,就這你還真以為能跟自己站在一起不成?結果自己稍稍認真了一點,就直接給他打趴下了。
麥克倫呀麥克倫,你小子可不要怨恨叔叔,叔也只是提前教你真正的商場是什麼樣子!
還是把你的想法來交給叔,叔來幫你把握的好。
不過實際上布羅德可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輕易,在給兒子的電話之後,他再一次撥通了愛德華的號碼,他需要確認愛德華那邊的情況:畢竟翻船的經歷,有一次就夠了!
愛德華當然看出了布羅德的顧慮:“布羅德你居然真的怕了,這可不像你,現在咱們可是得到了所有石油公司和金融機構的支援,媒體也都站在我們這邊,這個情況下,我們就是操縱州長選舉都足夠了,更何況只是你侄子呢?”
“而且據我所知你哪位侄子可並沒有多厲害,他到了現在可都不敢去自己的皮薩特公司,就這麼一個人,我可不認為他有多大本事!”愛德華說。
布羅德當即道:“我怎麼可能會怕他呢?我只是覺得既然這一次要給他深刻的教訓,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位!不給他一點教訓,麥克倫這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一樣。”
在愛德華之後,布羅德還接著分別給自己在俄克拉馬石油集團,在摩丹利和第一時報的朋友打了電話,同樣詢問他們那邊的情況,得到的答覆同樣是一切正常。
當然他們也同樣笑話了布羅德的反應過度,認為一個小小麥克倫,根本不值得這麼嚴重對待。
布羅德對他們的笑話是能忍受的,因為在布羅德看來,這些都是來自同一個層級的笑話。
但要換成麥克倫和周銘就不一樣了,別說是笑話什麼,就算是平等的對話,那在布羅德眼裡都是莫大的侮辱。
正是這樣的原因,布羅德必須告訴麥克倫,自己是叔叔,永遠都是叔叔!
為了證明這一點,布羅德事情做的非常小心認真,哪怕是在對皮薩特公司的封殺佈局已經完成,布羅德仍然沒有放鬆精神,謹慎的跟進,確保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打完這些電話,布羅德想了想,最後還給麥克倫打過去了。
打這個電話,布羅德一方面是炫耀,刺激刺激這個小子,另一方面也是想打探打探情況,看看麥克倫這邊有沒有什麼進展,然而電話卻並沒有打通。
布羅德仔細想想,他認為麥克倫現在也肯定在想辦法,也不想向自己低頭。
還是個挺有志氣的小子,如果在自己手底下,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出人頭地。
布羅德這麼想著,當然這都是後話,至少現在,自己還需要敲打他,讓他更聽自己的話才行。
很自我攻略的布羅德並不知道,麥克倫這邊電話打不通,並不是麥克倫在耍脾氣,實在是正好麥克倫也同樣在打電話,根本沒空讓他打進來。
“提斯曼先生,請你相信埃加斯登專案是值得投資的,現在弗里曼先生已經帶隊去考察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洛克菲勒是石油行業的王者,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但是一旦洛克菲勒決定了,那麼這個專案恐怕難有其他選項,畢竟您知道我們皮薩特只是一家小企業,抗衡不了洛克菲勒那樣的龐然大物。”
“我這麼做當然不是在威脅或者怎麼樣,只是作為一家企業的領導者,不希望股權過於集中,而花旗是一個能夠制衡洛克菲勒的勢力。”
“是的,關於埃加斯登這個專案正如我和您介紹的那樣,我會採用和網際網路擴張的相同手段,透過負債經營快速擴張,增加自己的市場份額,只要我們在石油危機到來以前儘可能壯大自己,那麼在未來的頁岩油市場裡,一定有屬於我們的位置!”
放下電話,麥克倫非常興奮的告訴了周銘自己說服花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