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記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兵,正在包圍這裡!”
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高建輝說,這個訊息讓除了周銘和杜鵬之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原本拉下臉來要怒斥自己秘書不懂事的高建輝都愣住了,大家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跑過來的秘書,驚訝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管體制內的很多東西一再被人詬病,但不可否認,部隊仍然是最有紀律的組織,平時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擅自行動的。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些部隊來包圍這裡做什麼?
高建輝相信自己秘書不會也不敢開這種玩笑,顯然答案就只剩下了一個。
高建輝轉頭看向周銘嚴肅道:“周銘是你喊來的部隊?你想要幹什麼?你想挑起軍地衝突嗎?你這樣的行為會比你非法拘禁和重傷他人更嚴重!”
面對高建輝這一連串的質問,周銘輕輕搖頭說:“不能不說高書記你這個大帽子扣的真沒水平,軍地衝突,你以為你說軍地衝突就會有人信了嗎?我不妨告訴你,這一次部隊來這裡,是奉了上級命令來這裡逮捕反革命分子的。”
“反……反革命分子?”高建輝又愣住了……
當這邊高建輝被周銘一句反革命分子說愣住的時候,門口響起轟隆隆的卡車引擎,十多輛軍用大卡開進筒子樓大院。
隨後的情景就和戰爭片一樣,就聽一連串號令聲,三百多全副武裝的軍人魚貫從車上跳下,迅速佔領各個要害位置,像鐵桶一般的把筒子樓給圍在了中間,甚至在靠近大門的幾個地方還架起了機槍。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裡要打仗嗎?
這是每個人心頭共同的疑問。
不過不管原因究竟是什麼,但至少這在第一時間把局面完全控制下來了,現場的人無論是警察還是晉寧公司的混子,哪怕是之前最囂張的高鋒都站在那裡不敢動一下,畢竟剛才他們都聽到了這些軍人拉槍栓的聲音,誰也不敢去試一試這些軍人是不是真的敢開槍。
局面控制下來了,一隊幾十人的小隊在一位年輕軍官的帶領下,就像是一把尖刀般直撲筒子樓過去。
“這……長官同志,我是這裡分局的局長,你們這是幹……哎呀!”
幫高建輝守在筒子樓門口的警官見這隊人馬直朝自己這邊過來,他硬著頭皮上去想要套近乎詢問情況,可他的話才開口,衝在最前面的尖兵就是一槍托砸了過去,直接把那警官給砸翻在地上。
聽著他殺豬般的哀嚎,那軍官冷冷道:“閉嘴!部隊執行軍事任務,你敢洩密就打死你!”
緊接著就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腦袋上,讓他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恐懼的看著那個軍官,生怕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儘管他根本不明白自己被打了哼哼兩聲怎麼也成了洩露軍事機密了,儘管從他指間的縫隙裡不斷往外滲出的猩紅不難看出,他的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那個軍官卻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往筒子樓裡面走去,然後高建輝就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作為晉寧市的政法委書記,他今天出來又是來解救自己兒子的,自然是把整個市局的精英幹警都帶出來了,並且在他和周銘說話談判的時候,還有兩隊幹警正在走廊上貓著,隨時準備破門而入解救高明。
當然現在隨著兵哥哥們的入場,這隻能是高建輝不切實際的妄想了。
高建輝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差點沒一口老血氣到噴出來,因為只見那些自己帶來的‘精英幹警’們,此時正像是犯了事的地痞混子一般,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被那些當兵的用槍指著。
媽蛋的,雖然不指望你們擋住那些兵,但也不至於慫成這個樣子了吧?
“高書記,還看不懂嗎?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高書記和令郎都是這副德性,把整個晉寧市搞的烏煙瘴氣黑惡勢力橫行的,你還能指望你的公安隊伍能有多麼高風亮節?只怕但凡有點善心的警察叔叔,都被你給清理出隊伍了吧?”周銘很善解人意的幫高建輝解釋說。
說話間,那個軍官帶著幾個戰士來到了房間,看也不看站在門口的高建輝一眼,直接來到了周銘和杜鵬面前,敬禮道:“報告,本部全營官兵集結完畢,像首長報道,下一步請首長指示!”
聽著這軍官向周銘的彙報,高建輝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