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湄覺得,寧其瀾的話,和所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一樣。
但是,寧其瀾卻覺得,蘇影湄是他認識的所有女人之中,最不一樣的那一個。
所以,註定,只能寧其瀾一如既往的愛著蘇影湄,而蘇影湄不會愛上寧其瀾。
“這裡真不錯,應該是一塊風水寶地的。凱瑟琳她很會選。”
蘇影湄和寧其瀾就站在沈風選定的那塊地上,算來,離城市也不遠。也算不上很偏,交通也十分的方便,以後,沈風身故之後,若是在這裡,能看著來來往往城市的發展,也不會孤單的。
只是,這麼大一塊地,明明是可以做很大的商業用途的。蘇影湄不明白,像寧其瀾,沈風這樣的商人,為什麼竟然會捨得這麼大一塊地只用來做墓地。
“她當然會選了,這是我們老家的宅基地。只是,什麼都不在了,只剩下這塊地。前幾年,我們才買了回來。人,也只剩下我和凱瑟琳了。”
寧其瀾說話的語調,很是沉重。
“一直對你們這樣的家事,我都沒有任何瞭解。只是偶爾聽凱瑟琳提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站在那顯得有些荒涼的土地上面,蘇影湄和寧其瀾恍然不知,此時的醫院,凱瑟琳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楊百川一早回到家中,完全已經沒有精神,再應付白曼文的各種盤問。他隨意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只是,白曼文的心中的氣沒能出出來,就更是難受的要命。
白曼文透過院長朋友,打聽到了沈風的病房。白曼文見楊百川已經睡著了,便自己來到了醫院。
當白曼文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她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停住了。只是,她心中沒有當年從沈風手中搶走楊百川的愧疚。有的,只是今時今日,楊百川撂下整個家都不管也要來探病。前兩次,她都忍住了。心想,沈風如今既然是什麼總裁,什麼首席之類的。她遲早都會離開,都會回去的。她也覺得,楊百川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今天楊百川對她那種愛答不理的感覺,深深的刺痛了白曼文的心。
病房的門上,有一塊透明的玻璃。白曼文透過玻璃看向裡面,忽然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這個女人,雖在病中,卻是和當年沒什麼兩樣。除了臉色蒼白些。竟然都還是那麼的美貌,而她,都已經顯得老了。
病房裡面,傳來了沈風的聲音。白曼文就在門上,仔細的聽著。
“這就是我們亞洲區最新研發出來的?”
沈風問向她的助手。
“是啊,凱瑟琳。這個很清香,味道也不濃。前天的時候,艾米主管也都換成了這一套了。”
助手對沈風透露道。
“嗯。幫我也抹點,我病了的這幾日,都沒有一個好氣色,也沒有一個好容顏。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我不想留給他最後的印象,就是這一幅病容憔悴的樣子。”
沈風說得那個他,自然是楊百川無疑。而此時就杵在門上的白曼文聽得這樣的話,心中頓時十分不悅。沈風說得,那可是她的老公。白曼文鄙夷的一笑,怎麼,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想要留給自己老公什麼樣子呢?
突然,就在沈風和助手笑著的時候,白曼文破門而入。
“你幹什麼?”
沈風的助手被驚了一下。彈跳般的站了起來,看著並不眼熟的白曼文,心中十分的不暢快。
“哼,我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你想知道的話,你問她。”
白曼文說著,伸出手來,氣勢的指著正靠坐在床上的沈風。然而,沈風的樣子,也是十分的驚訝。
“怎麼,看到我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你不是一向都很聰明伶俐嗎?是不是早就該料到我會來呢?”
白曼文的眼中,已經飽含了腥紅的血色。
“料到了,只是,我以為,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你應該還是改變了一些。至少,不會這麼沉不住氣。”
沈風以及放鬆了一些,靠回到了床頭。她看著白曼文,時間,將這一切,都改變了不少。白曼文看上去,跟她從她自己手中搶走楊百川的時候,要老的多了。想來這二十多年來,她操心不少吧。
“凱瑟琳,這…...”
助手聽沈風和白曼文對話,雖然覺得來者不善,沒有什麼好意,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辦。
“你去吧。我這裡沒事兒的。老朋友了,聊聊天。”
沈風微微的一笑,依舊的保持著她優雅卓越的風度。如此一來,就更是顯得白曼文來的突然而且沒有禮貌。瞬間,白曼文也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微微有些羞紅。但是瞬間,她卻還是明白了過來,自己的來意到底是什麼,她現在該要做什麼。她是要捍衛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