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什麼用意,也不關心她們一個宿舍的恩怨情仇,但起碼給我傳遞了一個資訊,這口棺材裡沒有活人。
苗苗朝棺材揮揮手,道一聲:“再見啦,要想我哦!”然後活蹦亂跳地跑出了門。
荀千靈還在門口藏著,等苗苗走遠了,她才出來,站在門口觀望,遲遲不敢進來。
看了看裡面,又低頭看看碎石塊,肯定是看到了伍夜靜的“W”記號和石塊上的殘缺文字。
其實在這期間,棺材裡的求救聲已經響過兩次了,只不過,我不鋸它的時候聲音很正常,我經歷過巨大的壓迫感,對正常的已經沒啥感覺了,完全可以抗拒,不值得一提。
荀千靈在門外站了足足半小時。
最後竟然對著門洞冷冷地喊了句:“有什麼規矩,說來聽聽,不說就當沒有,事後可別怪我!”
門口隱隱約約的霧氣,瞬間彙整合團,清晰的文字再次顯現:
今日登門客,明日身在何。
諸入此門者,深情身後舍。
這情景,把我看得更醉了,我差點衝過去問荀千靈:你是不是學我啊,交借鑑費沒有?
只是玩笑話。
荀千靈不愧是跟我訂過娃娃親的人,機智如我,輕而易舉就看到了門上的文字。
她在門口盯著文字看了幾分鐘,嘴裡蹦出一句:“草尼瑪!”
扭頭就走。
走出不遠,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嗖的扔了進來,差點砸到我,我側身一閃,石頭打在了石柱上。
我回頭一看,石頭沒了!
而石柱上也沒有被擊打的痕跡。
我蹲在地上仔細看看,驚訝地發現,附近一片沙土,堅硬的石頭碎成了沙土!
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幸好我沒有惹這幾根石柱,或者說,幸好我是不存在的,不然我可能和這塊石頭的下場一樣慘。
荀千靈離開了。
我不知道她是回去殺我哥了,還是重情重義選擇不進來。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屬於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保不齊真會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
若真是那樣的話,我慶幸她不喜歡我……
熱鬧過後,重歸寂靜。
我拿起手中那飢渴難耐的鋼絲鋸,趁著求救聲剛過去沒多久,拼了命地切割,發現它其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脆弱。
五分鐘不到,鋼絲已經深陷棺內。
我趁勢用力向下一壓,拉伸劃過的一剎那,一抹鮮血從細小的割縫中滲了出來。
起初我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用手一摸,一手紅,才猛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