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張姨娘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劉蓉“她”了半天,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段正望著劉蓉心急如焚的樣子,毫無溫度地說道:“我記得,平日的蓉兒,沒有如此拙舌的啊!”
劉蓉似乎連咳嗽都忘記了。
她的臉色頓時一白有些訥訥地望著段正,在觸及到對方毫無溫度的眸子時,才低聲說道:“老爺,您是不知道啊,張姨娘她居然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和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做出了苟且之事!”
段正淡淡地朝劉蓉望了一眼:“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這事,就應該問個清楚,蓉兒若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
聽了段正的話,劉蓉有些啞然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精心設計好的一切,段正才一回來,就要讓她離開?
聽了劉蓉的話,原本跪在張姨娘身邊的男子連忙轉過頭來,朝著段正不斷地磕頭:“張姨娘被將軍冷落數年,閨房清寂,才叫小人來陪她的。現在,她已經有了小人的孩子,還希望將軍寬宏大量,放過我們夫妻二人吧!”
那人的話,雖然似乎在幫張姨娘辯解,可是,卻也字字句句的,將張姨娘和他的jian情作實,也是字字句句的,都將張姨娘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段正聽了那人的話,只覺得怒從心起。他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泛著奇異的黑,額頭的青筋,也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相信在這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放過和他人私通的妾室吧?可是,這個男子卻故意地幫張姨娘求情?他這是故意在落井下石,還是真的想求段正放過張姨娘呢?
段正不理那男子,淡淡地轉過頭去,低頭望著張姨娘,淡淡地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張姨娘的眼淚,成串地流了下來。
她是被冤枉的。
張姨娘的渾身都在顫抖,她有些怯懦地抬起頭來,不停地朝段正搖頭,伏地哭泣道:“將軍容稟啊……婢妾若有背叛將軍的地方,寧願遭受天打五雷轟,今生不得好死。”
身邊,傳來“嗤”的一聲冷笑:“難不成,那個野男人是從別人的房間裡走出來的?”
聽了這話,張姨娘頓時臉色灰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說話的,正是劉蓉,她冷冷地望著張姨娘還沒有隆起的肚子,淡淡地,卻也字字如針地說道:“怎麼,現在,還想矇騙老爺麼……呵呵,可不知道,有誰剛才還口口聲聲地說道,你肚子裡懷的,就是他的孩子?”
彷彿為了順應劉蓉的話,那個自從段正一進門來,就低頭伏在地上的男子,毅然抬起頭來,直直地望著段正,用一種極其決絕的口氣說道:“將軍,張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小人的,還望將軍成全!”
張姨娘頓時被氣得渾身發抖。她含著眼淚的眸子,朝著那個男子直直地望去,言語之間,已經帶了說不出的痛苦和悽楚之意:“苧表哥,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呢?為什麼,你要幫別人陷害我,為什麼,你要將我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呢?”
那男子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張姨娘的眸子裡,竟然有一種決絕的痛楚。他張口說道:“蒄兒,你無情,我卻不能無義。前段時間,在南山廟裡,你我再次重遇,也就是在那時,你告訴我,說你在段府生活得非常痛苦,而且,你從來未忘舊情,希望能和我再續前緣……怎麼,你都忘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