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東擦了手,把麵碗推到一邊,低頭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子,推到蘇沫面前說:“紅包沒有,這個就當新年禮物。”
雖然蘇沫說不要壓歲錢,可是有禮物可以收,當然是很開心的。
“謝謝爺爺。”蘇沫滿足的笑著,開啟蕭振東給她的木匣子,裡面有一塊紅色的絲絹,裡面包著一隻白玉鐲子。
因為蘇老爺子的關係,蘇沫從小耳濡目染,對古董有著超乎同齡人的熱愛。
看到木匣子裡的白玉鐲,蘇沫一雙眼睛立馬就亮了,也顧不上蕭振東還在一旁,拿起鐲子仔細的看。
蘇沫這一見古董就喜歡鑑賞的毛病犯了,她擺弄著手裡的鐲子,一邊看一邊說:“瞧這塊玉的水頭很足,上面的雲紋有些年頭了,這樣的玉器我在爺爺的收藏室裡見過,好像是宋朝的物件。”
她一邊看,一邊用手去感受上面的紋路,“富貴花開,上面的牡丹雕的真好,這樣的玉器,就是放在那個時候,也是難得一見的,肯定是達官貴人才有的珍品吧!”
說完抬頭看著蕭振東,“爺爺,你要把這麼貴重的鐲子送給我嗎?”
小小年紀,居然對玉器有這麼深入的瞭解,蘇沫的表現當真讓蕭振東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說是驚豔。
不過,他蕭家要找的是女主人,又不是古董鑑賞師,如果她只有這樣的話,還不夠委以重任。
見蘇沫還在反覆把玩手鐲,蕭振東問她,“敢不敢收下?”
“謝謝爺爺!”蘇沫笑眯眯的道謝,拿著鐲子就往手腕上套,這是爺爺給的新年禮物,為什麼不要?
如果蕭大少在這裡,一定會為女人的‘機智’點贊。
而對於蕭振東而言,蘇沫的這個反應,又再一次讓他感到驚訝。
記得當初決定把鐲子交給凌安安的時候,她還曾推拒過,說這個鐲子意義非凡,而且本身太貴重,所以不肯接受。
跟凌安安比起來,蘇沫頂多算是個家養的小白兔,她婆婆都不敢接下的責任,她居然想都不想就戴在手上。
鐲子套在蘇沫的手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適,她喜歡擊打玉器的那種聲音,開心的舉著手,不停的用手指撥動著手鐲。
“這鐲子真好看,一會兒我要拿去給蕭楠夜看。”要讓大少爺看看,不來給爺爺拜年,損失的是什麼?
她的快樂彷彿會感染,難得見到她這麼孩子氣的一面,蕭振東笑著搖搖頭,問她,“知道這個鐲子是誰的嗎?”
蘇沫搖搖頭,然後又點頭,她想知道這個鐲子以前是屬於誰的,所以睜大了眼睛看著蕭振東。
好在蕭振東並沒打算賣關子,手指敲了敲桌面說:“你奶奶的祖上是個大戶,宋徽宗年間出過一個三品大官,據說這個鐲子,就是當年宋徽宗賞賜下來的。”
“是皇宮裡的東西啊?”
蘇沫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鐲子的兩隻眼睛,明顯比剛才更亮了,“我知道宋徽宗,他很有才華,小的時候爺爺還讓我練過他的瘦金體。”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到爺爺,上次煮茶的時候提過,下棋的時候也提過,蕭振東好奇的問她,“你鑑賞古玩的本事,也是跟你爺爺那裡學的?”
“嗯嗯。”
蘇沫用力點點頭說:“小時候家裡有個收藏室,裡面放的都是爺爺的寶貝,他每次聽說哪裡有好東西,也都會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