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突然提出要跟她結婚,並不是真的遇到了麻煩,卻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想想也是,那樣的蕭楠夜,又怎麼可能會受人脅迫,然後在大街上隨便拉個女人結婚?也怪她當初太傻。
那個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些她早就見識過了不是嗎?
難怪他一直說,在機場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難怪他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裡偶爾會流露出一種,她看不懂的複雜神情。
他可以在她醉酒不醒的時候,奪走她的清白,然後不留下隻言片語的離開,留給她無盡的恐懼和痛苦。
甚至在機場的時候,還能裝作不認識她,對她施以恩惠。
可笑她還一直心存感激,卻不知道這是人家早就計劃好的一環,就等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踏進他早就設計好的圈套裡面。
或許他對她的愛是真的,可是這並不能彌補他說犯下的過錯。
她早就說過,她死都不會原諒那個人,更不能接受這樣被欺騙,就好像一個白痴,被人耍的團團轉。
紅毯上,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他,終於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蘇沫聽到陸少琪輕輕鬆了口氣,她剛剛也是害怕的吧!
怕她會突然跑掉,她也感覺到她內心的煎熬了嗎?
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那種感覺真的好難過。
戴著白紗手套的手被握住,蘇沫緩緩抬起頭,複雜的目光穿透潔白的頭紗,落在了那張已經印在她靈魂深處的臉上。
“沫沫,不要去!”禮堂的大門慢慢閉合,林錦堯還試圖要阻止,卻被喬明遠攔下了。
他走過去對著林錦堯那張俊臉就是一拳,緊跟著左腿抬起,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腹部。
“這是替我兄弟打的!”喬明遠冷冷的聲音傳來。
文弱如林錦堯,又怎麼會是喬二少的對手?
他吃痛的蜷縮著身子,嘴裡腥甜的味道也阻擋不了他的堅持,“沫沫,你會後悔的!”
才剛說完這一句,林錦堯就悶哼一聲,被喬明遠狠狠一腳踹在胸口。
“林錦堯!”喬明遠一腳把人踹翻之後,冷冷的叫出他的名字,“已經很久沒人逼我動手了,你想怎麼死?”
對於喬明遠的威脅,林錦堯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他躺在地上,聽著教堂的門閉合的聲音,心頭一下子涼了,似乎就連呼吸也跟著停止了。
頭頂的天空,雪還在下,感覺整個世界都陷入冰冷。
林錦堯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然後他突然笑了,他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嘴角的血跡,在這一刻顯得尤為諷刺。
“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有哪裡不如他?”
喬明遠冷冷的看著他,轉頭對一旁聞訊而來的凌非寒說:“你找人悄悄把他弄走,這件事先不要讓阿夜知道。”
凌非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馬上就讓這個混蛋消失。”
把林錦堯交給凌非寒之後,喬明遠整了整身上的禮服,手指習慣性的頂了下眼鏡腿兒,掛著那副稍顯冷漠的表情回到禮堂。
禮堂裡,那對新人並肩站在教父面前,聽著神父的慈愛的聲音。
“蕭楠夜先生,你願意接受蘇沫小姐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你們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蕭楠夜嘴唇微抿,低沉的嗓音說:“我願意。”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蘇沫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幾乎就要握不住捧花。
神父慈祥的目光落在蘇沫身上,略顯蒼老的聲音說:“蘇沫小姐,你願意接受蕭楠夜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你們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蘇沫沒有回答,神父以為她是緊張,於是更加慈祥的聲音問她,“蘇沫小姐,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