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凌涵上前半步,冷冷的道:“他當時帶著人皮面具,但聲音卻是和現在一般無二。”
蕭鐵冷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她和林夕以及姜笑依:“你們手中有沒有關於他的直接物證?當時從北倉洞所得,足以證明他就是沐大人?”
姜笑依怒道:“他去做那種事情,身上又怎麼可能帶暴露他身份的東西。”
蕭鐵冷依舊面無表情,道:“那便是隻有人證。”
“沐大人,你認識這三人,平時和三人有仇怨麼?”他不再問林夕等人,卻是又轉頭過去看著沐沉允問道。
沐沉允冷笑道:“以我的身份,怎麼會認識這三名低階官員,若說仇怨…我倒是聽說先前監軍處和林夕有過過節,難道這也會遷怒到我的頭上?”
林夕的眉頭一皺,扯了扯忍不住又要出口大罵的姜笑依的衣角。
“蕭大人,你特意召我們過來,只是問這種問題?”但邊凌涵卻是已經忍不住了,她冷冷的看著蕭鐵冷,道:“這麼明顯的事情…若是想放過這人,也根本不需要從我們的身上找些什麼藉口。”
蕭鐵冷的眉頭跳了一跳,道:“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
“你們可以回去了。”沐沉允用毒蛇般的目光看著三人,卻是冷笑了起來:“要不你們以為喊你們過來有些什麼用?明顯的事情?…你們好歹也是雲秦的官員,至少要明白,雲秦律法不是靠明顯不明顯來斷案,而是要靠證據的。”
姜笑依控制住了不讓自己有出格的舉動,但是卻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憤怒,他聲音微顫道:“難道你背上的刀傷還不算證據?難道我們這麼多人的證詞,還不算證據?”
沐沉允咳嗽了起來,口中撥出些血腥氣,但是看著姜笑依卻像是看著條可憐蟲,“我的刀傷是被刺客所斬殺,你能證明是被你們在北倉洞所斬?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朋黨之證?光是你們的證詞,對於一名正二品官員,有什麼用?和大莽修行者交易…從我所有身邊的人,以至我的所有府邸全部查過,也沒有任何證據。至於人證,我有許多人證明我這幾天之內的去處,證明我根本沒有去北倉洞…還有,你們幾個是什麼修為,要說傷得了我,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些。要不是你們真的截獲了十三具天魔重鎧,功勞甚大,否則恐怕就憑你們出偽證想要構陷我,你們反而要受責罰!”
“還有。”沐沉允看著臉色越來越為蒼白的姜笑依,臉上嘲諷的神色更濃:“即便你們說看到了我的面目,就說是我,也根本沒有用,因為你們沒有證據。”
“咔嚓”一聲,姜笑依踏破了地上一塊石磚。
“怎麼?難道你想公然行兇殺我?”看著被林夕死死拉住的姜笑依,沐沉允更加放肆的邊咳邊笑了起來:“讓我軟禁收押待查,這是聖意,你想違法,忤逆聖意?”
“陰陽人!”
就在他放肆鄙夷大笑時,林夕看著他的眼睛,鄙夷冷道。
沐沉允的笑聲頓住,微眯著眼睛,冰冷至極的看著林夕,寒聲道:“即便是那樣,又如何?天下難道只有一個?這依舊不能證明什麼。”
林夕沒有爭辯什麼,只是看著他,再度平靜有力的吐出:“陰陽人!”
“你!”沐沉允的面孔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陰陽人!”林夕看著他,繼續冷道。
沐沉允深深的吸氣,想要說什麼,但終究卻是硬生生的忍住。
“蕭大人,還有什麼事麼?”林夕轉過頭,看著蕭鐵冷,問道。
蕭鐵冷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我們走。”
林夕決然的拉著姜笑依和邊凌涵轉身往外走。“這根本和證據無關。”在走出門的同時,他冰冷的對著姜笑依和邊凌涵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