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浩南並不是孤家寡人過來的,和昨日不一樣,儘管他重拾信心,但是卻小心了許多,趙安這種無賴,會不會在被暴打一頓後,再找人來暗算自己?
自己的小命還是要小心的,樸浩南實在再也不想像昨天一樣被狠揍一頓了,除了丟臉,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樸浩南終於明白了,自己揍人很爽,但是被揍的時候真的很痛。
他的身邊跟著強壯精銳的保鏢,穿著和烏鵲類似,但是男人散發出來的威懾力更強,儘管他們都戴著墨鏡,卻讓人覺得他們的眼神裡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息。
烏鵲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這些人的臉上則寫著“再看老子就揍你”。
“哈哈哈……”
突兀的笑聲突然響起,在這個時候會笑出聲的毫無疑問只有藺小仙。
“笑什麼?”趙安覺得藺小仙笑的莫名其妙。
“如果我被人打成這幅樣子,一定躲在房間裡哭,不敢出來丟人。”藺小仙看著樸浩南,其實真正讓她覺得好笑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原因是,樸浩南額頭上的創口貼讓藺小仙響起了女孩子來那個的時候需要貼在內褲裡的東西。
趙安也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當和藺小仙一起看某個人不怎麼順眼的時候,還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溫婧婷在一旁微笑著不說話,溫婧婷和樸浩南並不熟悉,儘管之前沒有太好的觀感,但是也沒有去知曉樸浩南有什麼惡跡,自然不會太過於厭惡,但是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加上今天樸浩南這樣的出現,在和趙安的對比之後,溫婧婷覺得樸浩南實在有點不知所謂了。
樸浩南的臉色十分難看,不過他現在這幅樣子,本來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他過來只是找啊趙安麻煩,並不打算和藺小仙發生什麼衝突。
很多時候,不願意和別人發生衝突,就意味著底氣不那麼足了,面對對方的挑釁就只能選擇忍耐了。
樸浩南並不那種稍有不順心就會暴起發難的人,尤其是面對有資格挑釁自己的人時,樸浩南的忍耐力十分不錯,景秀商社,尤其是將來的景秀商社是對南縣製造十分重要的合作伙伴,和藺小仙發生自己衝突並不是一個有前途和能力的公子哥會做的事情。
至於趙安……那是必須要打趴下的,男人怎麼能夠在女人面前丟面子?南縣男人的傳統心理讓樸浩南咽不下這口氣。
烏鵲抬起手,對著手錶說了兩句話,很快就有並不亞於對方人數的幾名男子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迅速將樸浩南等人和藺小仙隔離開來。
事實上在絕大多數時候,藺小仙的出行安全等級並不亞於一些顯赫政要,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明面上隨著藺小仙來船上的就那麼幾個人,但是事實上這麼點人數肯定是不夠的,不管藺南秀和藺小仙在意與否,總有人會特別關注她們的安危,在她們不需要知道的情況下保證安全工作的嚴密佈置。
這些人是陳欣怡安排的,然後上報了烏鵲,在烏鵲召喚的時候,他們才會出現。
這些人沒有張揚地穿著保鏢行頭標準似的黑西裝墨鏡,他們有的人穿著休閒短褲,有的人穿著球衣,還有一個手裡還拿著一本書,戴著副眼睛,文質彬彬的樣子。
只是此時此刻,他們看著樸浩南等人的神情同樣冰冷,對於他們來說,樸浩南是什麼身份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只看到了威脅,那麼就是敵人。
“我是來找趙安的。”面對對方這樣的陣仗,樸浩南不得解釋一下,儘管感覺氣勢被壓,有點兒難受,但是沒有辦法,不解釋清楚貿然動手的話,那可不是樸浩南想要的結果。
“樸專員,我不管你是來找誰的,你這樣不友好的狀況我只能公事公辦,我希望在我說完之後,你的人離開,或者你帶著你的人離開。”烏鵲面無表情地說道。
樸浩南笑了笑,擺了擺手,對方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的計劃只能臨時改變一下了。
於是樸浩南的保鏢退去,烏鵲擺了擺手,其他人也散去,附近就只留下了樸浩南和趙安一行人。
“你找我什麼事情?”趙安臉上還是有著殘餘的淡淡笑意,只是笑容有些冷,看到樸浩南,他的心情真的好不到哪裡去,殺了張向東的固然是呂南虎和呂南虎的人,樸浩南不可能去動手,但是要說樸家父子沒有助紂為虐那是不可能的。
“趙安,敢不敢和我再比一次。”樸浩南直截了當地說道,他知道趙安的旁邊有藺小仙,有烏鵲,還有一個景秀商社核心高層的女兒溫婧婷,在這樣多女孩子的面前,趙安怎麼可能露怯?
“可以啊,還要不要再叫一群人來圍觀?”趙安眯了眯眼睛說道。
“好,和昨天還是同樣的時間,依然在武道館裡。”
甩下這句話,樸浩南轉身離去,有著說不出的輕鬆的感覺,壓在心頭的恥辱總算能夠很快地驅散了,否則的話,等趙安離開這艘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回場子了,就算將來有朝一日能夠再打趙安一頓,那些曾經看到自己被狠揍一頓的人也看不到自己回擊的場面了,丟失的臉面還是找不回來。
唯有在同樣的人面前,將趙安施加給自己的恥辱加倍返回,樸浩南才能夠真正解開心結。
樸浩南信心十足,昨天晚上的指點,再次讓樸浩南領會到了呂南虎的強大,呂南虎指點的那幾招很簡單,也很實用,最重要的讓樸浩南原本就具有的基礎在實用性上得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就像一個以前專門修煉內功的人,空有一身強大的內勁,卻釋放不出來,儘管捱打的時候比別人強,卻不知道怎麼打人,呂南虎指導的那幾招,卻是猶如讓這個人學習到了和這套內功配合的招式,一下子就能夠讓他的內功爆發出真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