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小仙盯著趙安,發現他的動作似乎非常熟練,他把骨頭敲碎以後,都倒入了一個粉碎機,連在藥紙上殘留的碎屑也丟了進去。
骨頭全部被打碎成細微的粉末,然而這只是打磨粉末的第一道工序,一整條人面魚的骨頭碾磨成了一小堆粉末,然後趙安又將這些粉末放入另外一個更加精密的粉碎機,將這些粉末碾磨更更加微小的粉塵,細細的,閃著亮光。
這些粉塵鋪在紙上,竟然有一種滑膩的感覺,彷彿是一種能夠滑動的流質,藺小仙瞪大了眼睛,看著趙安又將這些粉塵勻稱的鋪在一張錫紙上,再隔著錫紙加熱。
粉塵散發著一種誘人的香味,竟然好像剛才那份魚湯的香味,讓藺小仙不由自主地有些饞嘴的感覺了。
烘烤了一會兒,趙安將這些粉末再加水,然後搓成了大大小小的幾個丸子。
“這就是你在製造的丹藥?”藺小仙有點不屑一顧地說道,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他知道什麼叫精確到小數點後幾位的劑量控制嗎,他知道無菌實驗室嗎?居然就在一個廚房裡就製造什麼丹藥,不用說就是江湖郎中……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的那些賣狗皮膏藥的。
“不是。”趙安搖了搖頭,轉身看著藺小仙,“我需要整隻人面魚,透過它的不同部位來一起煉製,可是你已經把魚肉湯汁全部吃的一乾二淨了,所以我要用另外一種方法來找回原料。”
藺小仙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之後,驚訝不已,使勁搖頭,有點噁心地說道:“難道你想讓我吐出來?不行……太噁心了,我吃進去了,都消化了。”
“消化了也沒有關係,反正只能透過你來找回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趙安無奈地說道,儘管很惱火藺小仙,但是趙安的這個方法也比較難以啟齒。
藺小仙拉了拉裙襬,在不知道趙安打算怎麼對付自己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不是驚慌,而是單純的覺得對付在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卻沒有頭緒。
低頭看了看自己高聳的胸部和並在一起的筆直長腿,藺小仙感覺趙安的眼神是往自己下半身瞄的,藺小仙很清楚自己的腰肢很細,臀部的曲線也比普通少女更加豐滿,卻沒有成熟女人的臃腫或者過分粗魯的樣子,更加誘人,雙腿也是勻稱筆直,這樣的曲線帶著少女的韻味而不缺少媚惑的豐滿。
可是趙安不會是這個時候想對自己做些什麼吧,儘管有些鬱悶於趙安居然按捺住了作為流氓的本性,他在剛才都沒有對赤裸的自己做什麼,這時候當然也不會了,所以藺小仙想不通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是幹嘛,一個大膽而荒唐的想法在腦子裡閃過,藺小仙張著嘴,都能讓人看到喉結了,縮了縮肩膀,身子往後彎,無比噁心地說道:“難道你要我……拉給你?”
趙安忍無可忍,抬手就重重地拍了她的腦瓜子一下,她的腦子已經夠不好使了,再打也打壞不到什麼程度了,“你噁心不?作為一個女孩子,你的想法能不能幹淨點,純潔點?”
聽到趙安這麼說,藺小仙鬆了一口氣,卻更加好奇趙安要怎麼透過她取回他的材料了,還有他說的爐鼎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先把這些丸子吃掉。”趙安指著剛剛做成的幾個人面魚粉末揉搓成的丸子,對藺小仙說道。
藺小仙使勁搖頭,“我才不吃,一點也不衛生,剛才你直接用手搓的!”
“我洗了手的。”趙安說道。
“那也不吃。”藺小仙依然搖頭,她可是親眼目睹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這可是魚骨頭,被趙安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做出來的東西,怎麼能吃?
肯定一點也不好吃,難吃死了,藺小仙才不願意吃這種東西。
“那我就告訴你姐姐。”趙安面無表情地說道。
藺小仙咬著牙齒,看著那些丸子,扭著頭瞪著趙安:“為什麼要讓我吃這些丸子?”
“既然你已經把人面魚的肉都吃光了,那就讓你把骨頭也吃了,吸收了整個人面魚的藥效,由你擔任爐鼎,透過你的身體,提煉出這些藥效來。”趙安轉過頭去,有點兒不那麼自然了,接下來……還是直說吧,好像沒有辦法含蓄地表達。
“怎麼提煉?”藺小仙倒是覺得有些好玩了,難道自己吃了人面魚,就變成了另外一隻人面魚?那自己豈不是美人魚了?這可是個很夢幻的名字,嘿嘿,自己比美人魚還漂亮,不需要用這種稱呼來形容自己的美麗。
難道趙安要殺了自己吃了?這一點藺小仙倒不擔心,已經知道趙安不是世界十大惡人之首,他應該沒有吃人的愛好。
“你應該記得,你在吃了一大碗魚湯之後,然後你的身體分泌出了許多……許多……嗯,液體。”趙安簡單直接地說道,右手握拳碰了碰嘴唇,不看藺小仙。
藺小仙臉頰通紅,女孩子的羞恥心和這些私密的事情息息相關,總是會在這種隱秘的事情被他人知曉後,從心底瀰漫出來,覆蓋在臉上,讓人恨不得在臉上套一個大大的頭套,然後轉身逃跑。
“我需要的就是這些液體,你要提供儘量多的這些液體,然後我再用這些液體提煉出更加純粹的材料,就可以彌補我的損失了。”趙安重點強調了一下“損失”,提醒著藺小仙,自己這麼做是迫不得已的,也是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