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惠走了進來,打量著趙安的家,簡陋的房間,零零散散只能保持著基本日用的幾件傢俱,看不清楚顏色的地板,和眼前少年從容而溫和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毫無疑問,趙安家裡得到五百萬的橫財不是謠言,趙安得到五萬塊的獎金也是事實,但是這破敗的家庭條件還是讓章惠感覺到有些意外。
可是這個問題已經和章惠沒有多大關係了,章惠已經確認了,趙安兜裡沒錢和自己沒有關係,就算有錢,她也得不到什麼。
“沒有想到我會來找你吧。”章惠不是葉落落那種女孩子,如果是葉落落,有些人丟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以後肯定躲著那人走。可是章惠不會,更何況章惠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丟人的,趙安又沒有真的掌握什麼證據。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趙安很奇怪章惠怎麼知道自己家在這裡,也沒有和章惠客套的意思,回頭把放在客廳裡的那盆子錫蘭木槿花移到一邊去,錫蘭木槿花並不算太嬌氣,保證陽光和水分就可以開花,像唐雅薇那樣子放在會所裡反倒是真的暴殄天物。
章惠看了那盆錫蘭木槿花一眼,記得這盆花是放在會所大廳裡的,怎麼搬到這裡來了?記得會所裡的技師八卦,說那盆錫蘭木槿花可是九射酒店集團老闆的兒子朱慎送的,九射酒店集團在湘南大名鼎鼎,老闆人脈非常廣,勢力很大。
朱慎似乎在追求會所的經理唐雅薇,唐雅薇長的很漂亮,年紀輕輕擁有這樣的會所,不用說是她背後的男人厲害……章惠不認為自己和唐雅薇有什麼區別,都是用自己的身體換取財富地位,只是唐雅薇已經找到了一個足夠給她過上體面生活和社會地位的男人而已,自己卻還沒有找到。
朱慎能不能給追到唐雅薇,或者還會和唐雅薇背後的男人有什麼衝突,章惠不在意,只是章惠覺得趙安把這盆錫蘭木槿花弄到自己家裡來,說不定是個麻煩。
“當時和學校說要對你採訪,就到你班主任那裡拿到了你的地址……”果然,做事情,多準備一些材料,總是能夠用的上的,章惠覺得有些話題還是私下裡說比較好,今天晚上自己要說的話和要做的事情,在學校裡並不適合。
趙安皺了皺眉頭,看來在之前,自己大概也是章惠的金主目標之一啊。
“你有什麼事?”趙安已經可以確定章惠的來意了。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章惠直截了當地說道,“說出去對你並沒有好處……”
“難道不說出去,就對我有好處了?”趙安笑著說道,轉頭看著章惠,門並沒有關,只是章惠的語氣裡又透露出了那麼一種味道。
“當然,只要你答應我不說出去,我可以陪你一晚上。”章惠咬著牙齒說道,習慣了男人被誘惑的蠢蠢欲動地對她發情一樣的各種姿態,要自己主動提出這樣的條件,章惠還是有些不習慣。
“不用了,這不算什麼好處。我還是處男,不想便宜了你。”趙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好走,不送。”
“處男有什麼稀罕的,再說了,以後你再和別人說你是處男,別人也不知道你不是。”章惠只覺得自己的臉頰要滴出血來,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麼能裝的。
“有些事情,不是別人不知道,你就可以做。”趙安對章惠毫無興趣,“我說了不會說出去就不會,你走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章惠冷著臉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說完,趙安毫不猶豫地推著章惠的肩膀,把她推出了門。
有些人,總是習慣以己度人,不把別人拉下水,她是不會放心的,除非對方和她一樣沾上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