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李清歌哪裡會記得你原來是大頭還是小頭?”趙安笑著說道,看來馬世龍對李清歌終究還是有些異樣的心理,說不上痴戀,但是肯定有些不甘心,別看馬世龍這麼一副樣子,其實內心還是有些驕傲的。
馬世龍嘿嘿冷笑,伸手就來拍趙安的腦袋:“我把你腦袋拍大,看看李清歌記得不記得你原來是大頭還是小頭!”
“有本事你拍李清歌的頭去!”趙安開啟他的手,“信不信我等下就告訴你爸,你當面和他說要和我絕交,轉身就來和我扯淡。”
“要不是惦記著你的歌,我和你扯淡?”馬世龍不屑一顧,“等我拿到了歌,我就和你絕交。”
“你爸來了。”趙安壓低聲音說道。
馬世龍馬上臉色一正,大聲說道:“趙安,你不要和我廢話,我以後是不會和你這種人來往的。我要走了,免得我爸誤會我還和你有什麼交情。”
“話說的越大聲的人,越心虛。”馬雲熊怎麼可能吃馬世龍這一套,馬雲熊也是當過基層精員的,冷笑一聲就給了馬世龍後腦勺一巴掌。
看著那重重一掌,趙安都不禁想,從小打到大,馬世龍智商應該降低了不少,這麼看來馬世龍小時候說不定是個絕世神童,可惜了。
“你就是趙安?”馬雲熊走了過來,沒有因為趙安是學生就和顏悅色,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趙安倒是知道,政法系統的大多數都這樣,滿臉笑呵呵的會讓人覺得好說話,就會有人蹭鼻子上臉。
“是的,馬叔叔。”趙安很清楚馬雲熊對他沒有好感,但是趙安要扭轉馬雲熊對他的印象,首先就要強調自己和馬雲熊的兒子是同輩,是同學,以免馬雲熊有意無意地就把他定位在和趙廷華類似的人物,那麼就會降低接下來趙安說的話在馬雲熊那裡的可信度。
“你還是未成年人,以後少出入酒吧,少和這些小混混來往,對你沒好處。”馬雲熊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更何況自己兒子都沒有教好,也懶得幫別人教訓兒子,說完,馬雲熊就準備離開。
“馬叔叔,我之所以把匕首送給趙廷華,是想透過他接近曾文,據我所知,曾文最近和一些毒販有所接觸,我想找到證據。”趙安臉上流露出幾分衝動的稚氣,讓他看起來像鼓足了勇氣,還帶著點驕傲地說道。
馬雲熊吃了一驚,停住了轉身的動作,打量著趙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抓住了某些重要案件的突破口……浸yin在政法系統裡十幾年,馬雲熊有著一種經驗性的直覺。
事實上,無論是曾文的兇殺案,還是趙安說的毒販案件,都不屬於治安總隊管轄處理的範圍之內,可是治安總隊也有對95種刑事案件的指導,協調,辦理職責,更何況馬雲熊是省公安廳領導,他完全可以協調或者主導這樣由他發掘出來的重大案件,只要是他牽了個頭,具體的破案交給下面的人做,那也是他的政績。
也許趙安只是信口開河,但是馬雲熊還是停住了腳步,聽一聽總歸沒有壞處。
“曾文收過我家高利貸,逼的我家破產……所以我特別恨他,有一次我晨跑的時候,看到曾文和一個人在麟嘉公園見面,說的就是曾文開了酒吧以後,那人讓曾文幫忙分銷毒品的事情。我在想既然是要曾文開來了酒吧以後幫忙分銷毒品,那那個人今天肯定還會來,所以我就來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或者有用的線索。”趙安有些忿忿不平,又有些遺憾地說道,然後長嘆一口氣,“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雖然曾文應該接受法律的嚴懲,可是現在也讓很多人避免了被他禍害。”
馬雲熊點了點頭,至少這個少年是非善惡感還是很強烈分明的,當下不動聲色地查問:“那天在麟嘉公園,那個人還和曾文說了什麼?”
馬雲熊倒是知道麟嘉公園,那個公園有點偏僻,經年失修,樹葉繁茂,有一些失足婦女就在那裡直接和一些中老年人進行**易,往往是找個亭子或者拐角的小凳就可以完全遮擋住身形,市裡組織過幾次掃蕩,但是屢禁不絕。
曾文選擇這樣的地方和毒販見面,還算隱秘小心,一遇到什麼情況,往周圍的叢林裡一鑽,七拐八繞的還真難找到,可還是被趙安聽到,也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