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鋒邁步在雪中,轉頭看向一旁的狼王秦陽,不由得笑著開口:“聽過你跟儒雅去了俄羅斯帝刺殺手組織一趟?”
聽得藍鋒的話語,狼王秦陽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很是遺憾地說道:“的確是去了一趟,可惜沒能夠見到正主兒(帝刺),只是把帝刺組織裡的幾個首腦和一些刺客給解決了。即便是我和儒雅在俄羅斯花了一些手段,也沒能夠發現帝刺那個傢伙的蹤跡。現在的帝刺,也僅僅只剩下帝刺和他的兩名得力副手而已,早已名不副實,不足為慮。”
頓了頓,秦陽轉頭看了一旁的一號首長一眼,繼續開口:“其實這次我過去,也有首長的意思。”
聞言,藍鋒微微一怔,轉頭看了身旁的那頭髮上沾著雪花的一號首長,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氣氛再度變得沉默起來。
從秦陽的口中,藍鋒知道這一次一號首長為了自己是花了多大的精力,他的眼睛裡之所以佈滿了血絲,他看上去之一所以這樣疲憊,他之所以這麼晚才過來,全部都是為了自己,他一個人在會場上為了扛下了所有的壓力,所有的言論。
否則的話……以藍鋒殺進蘇家所犯下的罪名,即便是他曾經為國家立下過無數戰功也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無法再一次站在這裡。
這些一號首長卻隻字未提。
在沉默之中,三人迎著大雪一路前行了數個小時,終於是抵達了山頂。
站在山頂,看著飄飛的茫茫大雪,看著前方那一座繁華壯麗的城市,一號首長那滄桑的臉龐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來,他指著那被大雪籠罩的城市,低沉的聲音則是從他的嘴裡傳出:“還記得以前我們每年都會來這裡看一次雪麼?”
“只是……如今這美麗的雪景也僅僅只有我們三個人能夠看見了。我們還活著,可是強子,楚南他們卻不在了……”
一號首長的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痛苦之色,帶著沙啞與自責的聲音則是從他的嘴裡傳出:“你們為這片土地,這片國家立下了無數的戰功,然而最終卻被按上叛國的罪名被取消國籍,驅逐出境……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沒能夠保護好你們。”
“首長!”
見狀,藍鋒和秦陽的拳頭皆是忍不住緊緊地握在一起,同樣是一臉痛苦。
他們又何嘗不明白一號首長當時的痛苦和無奈……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一號首長對他們的感情。
藍鋒和秦陽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一號首長揮手打斷:“你們什麼也不用說。走吧,我帶你們去看他們……”
隨著一號首長的話語落下,他邁著步子快速地向著山頂的另一邊行去。
見狀,藍鋒和秦陽則是緊跟其後。
跟在一號首長的身後,前行了一段距離,九座被大雪覆蓋的土墳便浮現在藍鋒和秦陽的視線之中。
土墳沒有烈士墓那樣高,也沒有烈士墓那麼大,更是沒有烈士墓那樣壯觀豪華,更沒有那令人瞻仰,書寫著先烈事蹟的碑文,僅僅是一個用鐵鏟挖出來埋下的一個土包,用木頭做成的墓碑。
雖然在木頭做成的墓碑上面留下歲月的痕跡,但是上面用軍刀雕刻出來的字型依舊可見,是那樣的蒼勁有力,就猶如他們穿梭在戰火之中所體現出來的頑強。
墓碑上並沒有多過的介紹,甚至沒有他們的名字,僅僅只有著他們的代號:
國之英雄虎刃之墓!
國之英雄幽靈之墓!
國之英雄凌影之墓!
國之英雄獵手之墓!
國之英雄狂龍之墓!
國之英雄雪豹之墓!
國之英雄漁夫之墓!
國之英雄毒蜂之墓!
國之英雄獵影之墓!
九座墳墓,靜靜地矗立在風雪之中,猶如無聲的守衛一般守護著這片大地。
看著這九座墳,看著墓碑上面的字型,藍鋒和秦陽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淚如雨下。
“在這九座墳裡,並沒有虎刃他們的屍體,有的僅僅是他們曾經穿過的軍衣!”
一號首長沙啞的聲音迴盪在風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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